“我嫌弃你!!”余小草察觉到阳郡王的认真,口不择言,吓得余海夫妇和老余头心肝颤啊颤的!要是惹恼了郡王爷这尊大神,余家上下可担待不起啊!
朱俊阳却挑了挑眉,好看的凤眼认真地盯着她,问道:“爷哪里配不上你?爷是朝中圣上亲封的郡王,又赐下了封地。如果你答应爷的话,就是整个唐古地区的女主人了。你想在哪儿开店就在哪开店,你想在哪买地就在哪买地。就是啥都不想干了,爷也能养活得起你!爷的年龄,虽说比你大个六七岁。人常说,年岁大些的男人,知道疼女人!还有,爷长得也不差,带出去不丢份子。你有哪点不满意爷的?”
他郑重其事推销自己的模样,让余小草又是一阵头疼:“我的爷,您哪儿都好!是我配不上你……”
“爷说过了,爷不嫌弃你!!”朱俊阳一开始时的冲口而出,有冲动的嫌疑。可是,细细一想,能够把他生命中的一抹阳光留在身边,也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这样,他刚刚在别院里所有的纠结都迎刃而解了。
余小草有种想要咬人的冲动,她看到家人们惊呆了的表情,指望不上他们了。她想了想,认真地道:“小郡王!您也知道,我爹娘对我多重视,他们是不会同意让我给人做妾的。您不会用权势逼人为妾吧?”
“谁说我让你进府做妾了?”朱俊阳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这缺心眼的小丫头,要了进了乱七八糟的后院,没几天准被人折腾死。还好靖王府的内院向来比较清静,父王年轻时虽说荒唐了些,目前只有母妃一个女人。
大哥也在娶了大嫂之后,把以前的通房丫头都打发了出去。他自己,更是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十八九岁了,还是童子鸡一个,要是被京中那些纨绔知道,不笑话死他。这臭丫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余小草脸臭臭的,道:“侧妃、平妻之类的,在我眼里也跟妾一样。我的脾气有些小霸道,是个护食的,不容许任何人来分享自己的男人!!”
余家人捂脸:这个没羞没臊的小丫头,才多大点儿,就张口“男人”闭口“男人”的!不行,等这个不知道发什么疯的郡王爷走了,一定好好教教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正好!爷也烦那些矫揉做作,心思不纯的女人!后院一个女人就够了,多了都是搅家的祸害!!”朱俊阳还记得让他性情大变的源头——那个想要害他母妃的贱人!平时装的跟圣洁的白莲花似的,其实内里是个黑心的蛇蝎女!
余小草不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没事拿她一个小农女逗什么乐子?她皱着小脸,想方设法地推脱:“小郡王,自古有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的婚事,还得王爷和王妃做主。您这么贸贸然地提出来,也太不尊重我们家了吧?”
余海这才有机会插上一言:“草儿说的对!亏着您郡王爷身份贵重,要不然如此浪荡,早被我们给打出去了!我们虽为普通百姓之家,草儿也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岂能容你几句话就讨了去?”
朱俊阳一脸认真地看着未来老丈人,点头道:“余叔您说的是!小子冒昧了!!您放心,我的亲事我自己能做主!!我这就回去写信,请父王来别院,改日我父王母妃亲自上门拜访,再谈两家之事……”
“等等!等一下!!”余小草再不出声,自己的亲事就被定出去了,她尖声打断老爹跟小郡王的话,“小郡王,求您再想清楚,不要意气用事。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如何能厮守长久?”
“小草,你讨厌爷吗?”朱俊阳心中有些不确定,京中许多听过他名声的闺秀,见了他总是带着害怕、惶恐,又有些爱慕的复杂情绪。他怕余小草听说他的过往,不待见他。
余小草摇摇头,朱俊阳的眸子骤然一亮。余小草有些头疼地看着突然间心情大好的郡王爷,无奈地道:“不讨厌,不代表喜欢啊!我向往的是两情相悦,而不是相敬如宾的夫妻。”
“只要不讨厌就没多大问题!不是有‘日久生情’的说法吗?我母妃嫁给我父王的时候,也不过见了父王几面而已,婚后不也挺幸福的吗?目前京中的贵妇,哪个不羡慕我母妃专宠于一身的?”朱俊阳没说明的是,是他父王先偶然间见过他母妃,一见钟情。这段姻缘是父王亲自求来的!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靖王爷是个情种的!”余小草表示很无力,谁来救救她,把这个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的郡王爷给领走吧!
“子肖父!我是父王的儿子,父王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朱俊阳斩钉截铁,虽然还没理清对小丫头是什么情感,可终于遇到一个让他不讨厌不心烦的女子,虽然年岁小了点儿,却不想也不愿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