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喝口酒压压惊吧——咦?酒呢?竟然一滴都没了?飒王有种想要仰天长啸、放声痛哭的感觉。
最后一杯葡萄酒,被倒入皇后娘娘的杯中,还是皇上亲手给斟的。朱君凡知道小草手中有灵石在手,酿的葡萄酒肯定非凡品。皇后最近身子不是太好,多喝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飒王总不能跟侄媳妇抢酒喝吧?何况人家还是一国之母!两坛子葡萄酒啊,他才喝了一杯!!飒王有种想要捶胸顿足的感觉!!化悲愤为食量,桌上的熊掌他吃了整整一个,佛跳墙也干掉半坛子——一不小心,又悲剧了——撑得不能动的他,是被侍卫抬回去的。
第二天,已经出门放松了近一个月的皇上,宣布摆驾回宫。这次出来,不但欣赏了独特的草原风光,还见识到狩猎的惊心动魄。朱君凡身为皇上,虽然不能肆意地参与围猎,不过也下了围场亲手射了不少猎物回来的。附近部落的首领,也接见了不少,趁机向他们展示了中原勇士的神威。尤其是阳郡王的那张强弓,震慑了不少自称大力士的家伙们。
回程一路清净,无波无澜。回到京城之后不久,余小草就隐隐听说宫里的某个宠妃被打入冷宫,不久就自缢身亡,一尸两命。她的娘家明正伯一家也被抄家灭族了。她心中已经明了,围场的那场阴谋已经落下帷幕,该惩罚的人已经付出了代价。
在余小草往宫中送葡萄酒的时候,皇后拉着她的手,叹息道:“芸妃那个人,倒是个好的!她是被她那个没有脑子的哥哥给连累的!!这芸妃也是的,虽说换了个比较偏的宫殿,妃位也被降为贵人。可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个翻身的指望。如果不是她想不开的话,过几个月等小皇子降生,皇上的气消了,重回妃位也未必不可能。可惜哪!她的性格注定她在宫中走不长久……”
余小草故意做出一脸懵懂的表情,心中却暗自腹诽:皇后娘娘,宫中秘事跟我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说,真的合适吗?她还是个孩子,不懂你在说什么,真的!
皇后娘娘看着她一脸孩子气的表情,笑道:“看看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对了,你今日如果无事的话,就在宫里陪本宫用膳吧!炆儿这几天都在念叨你呢,你要是再不进宫,他就要向他父王请旨出宫去看你了。说起来,你也算是救他两次性命了……”
“微臣不敢当……”余小草表示惶恐。
皇后娘娘拉着她的小手,嗔笑道:“你呀,什么时候也学得装模作样了?难得本宫有个能愉快地说话的对象,你可不能像那些命妇闺秀一样,唯唯诺诺,跟她们说话都觉得累!”
余小草干笑几声,好在这宫中就皇后和她两人,要不然她不被那些大小姐们给恨死啊!
“夏紫,去看看大皇子功课结束了没?就说余姑娘来了,让他一下学就来坤宁宫!”皇后娘娘对身边的宫女吩咐着,转过头又对小草不无炫耀地道,“自打从围场回来,炆儿就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不少。不但人懂事了,对功课也更用心了。尤其是骑射的功夫,那可是下了大力气的,就连骑射师父对他都夸赞不已,说他进步神速!”
“大殿下在围场表现得真不错,用个玩具似的小弓都能猎到榛鸡野兔什么的。如果不是人小力气单薄,收获肯定更大呢!”余小草跟着附和几句。
皇后娘娘脸上慈爱的笑容不断,语气中的自豪显而易见:“现在,炆儿每天都在练力气,说明年一定要拉开最轻的弓。他才不到十岁的年纪,每天拎着二十多斤的石坨举五十下,真怕他把自己给弄伤了。”
“哎呀,大殿下也太上进了,每天这么练,胳膊不疼啊?”余小草发出真心地惊叹。
皇后娘娘略带心疼地道:“怎么不疼?吃饭的时候几乎都拿不动筷子,抖得菜都夹不住。第二天手都举不起来,还咬牙坚持练,本宫看着都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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