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哑听了梅氏的话。对严未央真诚道:“谢谢你!”
严未央道:“谢什么!咱们之间还讲客气话。”
又对梅氏道:“我严家不是小户人家,像样的东西也有几件。我要送暮雨东西,什么不能送?没送她梳妆盒,也不是就亏待她;就像清哑,送我一半股份,她自己侄女不也没有。”
梅氏还在思索,闻言干笑道:“那是,那是!”
陈氏正色道:“郭姑娘对我们九大世家可是有大情分的。别说一个梳妆盒,就是送再贵重的东西也该的。只是郭姑娘人品贵重,不好拿那些金银珠宝亵渎姑娘,怕辜负姑娘的一片心。这盒子不是俗物,也有些来头,所以才敢送给姑娘。留着用吧。”
梅氏更不敢说话了,只觉尴尬。
清哑将梳妆盒交给细妹,顺口问:“谁送的?”
那天她来,严未央还没得呢,不然当时就送她了。
梅氏道:“是……”
严未央抢道:“管他谁送的。横竖你只领我的情就是了。”
清哑微笑道:“也是。”
梅氏闭嘴,无言。
清哑又问陈氏:“严伯母,我娘呢?”
陈氏警告地瞅了梅氏一眼,才对清哑道:“你娘在那边。我带你去。好些太太奶奶都在,刚才一直都问你呢,都想见见御封的织女。”
一面站起身来,对梅氏道:“你在这照看。”
梅氏忙笑着应道:“母亲请放心。”
她心中忖度:难道婆婆知道内情?
还是说方家姑妈授意的?
又担心:婆婆这样看重郭家,若应了严暮阳和巧儿的亲事怎么办?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看清哑目光就不大好了。
清哑站起来,对严未央道:“我去一下。”
严未央嘱咐道:“快去快来。我一会要上轿了。”
清哑见她一点不矜持,不禁微笑,又道:“我回头来送你。”
于是陈氏挽起清哑,和陈家舅母等一块出去。
东边花厅内,气氛有些微妙。
这要从吴氏刚来说起。
陈氏将有头脸的女眷让在一处接待,严氏、韩太太、高太太、沈太太、曾太太、刘太太……外加织造府一干属官内眷、关县令夫人、县衙主簿县丞夫人等,济济一堂。
吴氏作为郭织女的亲娘,不可避免为众人瞩目。
这一瞧,就有人瞧不上她了。
不过,面上却不显,只管客气寒暄。
像陈氏、严氏、韩太太这些人,皆出身百年大富之家,又是皇商,教养良好,就连关县令等小官儿的夫人也比不上她们有气度,或拘谨或张扬或如碎嘴长舌妇一般聒噪,倒比她们更像商贾之妇、市井婆娘。
因不见清哑,严氏便问吴氏,她怎没来?
高太太也忙问:“是啊,我们可都想见见郭织女呢。”
曾太太也道:“这几年听名儿都听熟了,就是没见过人。这回我想,无论如何也要见一见才好。”
说得大家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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