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县衙内,夏流星于傍晚时分回家用饭,特别告诉夫人,说今晚上他要熬夜处置公务,叫准备宵夜。
夏夫人忙答应了,又担心地问:“那件案子怎样了?外面传的乱糟糟的,妾身不敢听人妄言,想等夫君回来再问。”
一面亲自伺候他净面。
夏流星含笑道:“之前有些棘手,现在没事了。方家孩子也回来了。”
夏夫人见他心情很好,也十分高兴,笑道:“这真是太好了!这孩子也是有福的,竟然大难不死,免了他家人担心。不然真没了,他爹娘要惦记一辈子。妾身还生怕夫君被连累呢。”
夏流星将毛巾扔在盆里,握住她手道:“劳夫人忧心了。放心,这次你夫君扭转乾坤,将连累变成立功,若无意外,升迁指日可待!”
夏夫人惊喜道:“真的?”
夏流星点点头,感概道:“夫人本高门秀女,不嫌弃为夫罪臣之后,为夫若不能为你挣得一份荣耀,还整日让你担惊受怕,愧为丈夫!”
夏夫人红了脸,喜悦道:“是夫君自己有志气。”
夏流星柔声道:“那也是夫人让我有了自信。”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去那边厅内用饭。
吴青梅也来了,在桌旁坐着。
夏夫人看见妹妹,欲言又止,到底什么也没说,先吃饭。
一时饭罢,夏流星叫了她姐妹两个,转过隔扇,去后面抱厦的小书房内喝茶纳凉。那屋子的窗户对着园子,晚风悠悠的,很是凉爽。
坐下后,夏流星先问吴青梅:“妹妹和郭勤到底怎么回事?”
夏夫人忙道:“夫君不是都知道了吗?”
夏流星道:“我知道什么?我糊涂着呢。”
又问吴青梅:“妹妹真不认识郭勤?”
吴青梅红了眼睛,低声道:“认识。”
夏流星不悦道:“那你为什么……”
吴青梅道:“这认识也不过是碰见数次,妹妹却不曾与他说话交谈,都是他自说自话。他曾自报家门,说是郭家的,我更不搭理他了。我在外都没搭理他,在锦绣堂当着那么多人,又怎会理他?”
夏流星蹙眉道:“那流苏呢?她那个话明明……”
吴青梅哽咽道:“我虽不打算理会他,也没想过要羞辱他。我只说自己不认识他。偏他不肯体谅我处境,追问不停;他妹妹又说我拿了他的扇子,这时候流苏若不解释,我闺誉岂不尽毁?”
她真没想要羞辱郭勤,没想到会闹出这个结果。
她原以为,只要自己说不认识郭勤,他就会像之前一样,自说自话几句就走开,别人纵看出他对她的心意,也又无损她的闺誉。
万万没料到,今日他却坚持起来。
还有,他那个妹妹也太咄咄逼人。
像巧儿不喜欢她一样,吴青梅也不喜欢巧儿,第一次相遇,她都没抬头看巧儿,便感受到巧儿的敌意和排斥。
夏流星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因叹道:“你不该扔了他的扇子,该还给他。他以为你拿了扇子,才对你那样。这是误会了。”
夏夫人忙道:“事情过了就过了。本是无心的,若刻意再做什么,反显得有心了。妹妹往后少去那地方,日子长了这事就淡了。”
吴青梅道:“姐姐的话,妹妹记住了。”
夏流星又将陈老爷招供的关于吴青梅一节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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