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纪鹏问了巧儿几句官司的话,巧儿又绘声绘色将自己今日的行程回报一遍。严纪鹏笑眯眯道:“谢吟月想诬陷你,那是白费心机!”
巧儿觉得祖父笑得老奸巨猾,有些心虚不敢接话,只陪着笑。
好在严纪鹏问了两句就没多问了,挥手让小夫妻早些回去歇息。
小夫妻回房后,叫人准备热水,然后和和美美地洗鸳鸯浴。
等坐到浴桶里,严暮阳才问巧儿,今儿是怎么回事。
他直觉今天的事不简单,可是小娇妻太狡猾了,直接问未必能问出来。婚后他总结出一条经验:当两人赤身坦诚相对时,她因害羞的缘故,脑子便没那么好使,套她的话也就比较容易,所以他特地等这个时候问。
巧儿被他抱着上下其手,滑溜溜的又笑又嗔道:“你好好洗!别闹!哎哟别摸,讨厌……我没和她约……我跟她有什么好见的……”
笑闹得水花四溅,浴桶周围都湿了。
严暮阳纳闷:怎么不说实话呢?
不说实话就罢了,看她笑着躲着,还有些心不在焉,走神了,完全不像以前共浴时,她浑身发软、对他毫无抵抗力的模样。
他哪里知道,巧儿心中正得意呢,正回忆自己一手安排的好戏,所以对美男产生了抵抗力,竟然坐怀不乱了!
那天,谢吟月找了巧儿后,巧儿先问了细妹,然后又去问清哑。
她命下人都退下,郑重问清哑道:“姑姑,在奉州,灾民暴乱那天晚上,你到底有没有见过韩叔叔?”
清哑奇怪道:“怎么问这个?”
巧儿道:“姑姑,你只说到底有没有见过?咱们是一家人。你告诉我,我心里有数。别人要是为这个来害你,我才好拿主意。你要不说,我心里没底,不知怎么回事……姑姑,你到底……”
说到后来,她眼睛都红了。
清哑忙道:“我见了。”她不知巧儿听了什么闲话,这样慌张,心想先把事情说清楚,回头再细问巧儿。
巧儿听了几乎不曾晕过去,正要问“那韩家的孩子真是姑父送去的”,就听清哑接着又道:“那天晚上……”忙又忍住泪,看着她。
清哑就将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追问:“你听谁说什么了?”
巧儿怔怔问:“姑姑就看了,然后细妈妈把他送出去了?”
清哑道:“对呀。”
巧儿眨巴两下湿湿的睫毛,眼珠骨碌一转,巧妙地问道:“这么说,姑姑也不知道是谁和韩叔叔做的那事?”其实她是想问“姑姑没和韩叔叔做那件事”,但看清哑平静如常,隐约猜到答案,于是换了个问法。
清哑摇头道:“不知道。”
巧儿松了口气,笑了。
清哑又问:“你听谁说的?”
巧儿忙道:“没听说什么。”
清哑疑惑,既然没听说什么,那刚才为什么要哭的样子?
巧儿见她疑惑,便找借口。
她想了想,灵机一动,道:“还不是谢吟月,说韩大爷在奉州方家被人害了。现在弄出个孩子来,都怪方家。我骂她血口喷人……”
清哑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