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非同却举指竖到唇边,“娘娘,连玉城府,将双城一案押后,可即便你再急,甚至可以不占这也许可以使太后下野的顾双城案的便宜,还是要先等玉妃案告结。”
“这是为何?”
“臣的直觉告诉臣,这案子的结果只怕会出大事。当然,这案子必须能破,还有,绝不能是您干的。”
霭妃脸色微变,“破案?真有人能破案?”
“谁知道,那就得看李怀素了。她很多时候倒是能将腐朽化神奇,但当然,这次难说,谁看去都似是凶手,每个人都是在权力堆里滚爬摸打过的,能轻易露出破绽?娘娘,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谁。罘”
*
皇城,孝安寝殿。
殿中灯火不断摇曳飙。
两名男子在宫女的带领下匆匆进殿。
“起风了,严相,哥哥,我总是担心。”孝安突然止住红姑捶肩的手,从软榻走下来,站到两人身旁。
慕容景侯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自家妹子,虽早已不复当年模样,但在他心里,却还是妹子,“你且宽心,哥哥定会护你到底。”
孝安却眼圈一红。
多少年了,这位太后娘娘再没红过眼睛。红姑担忧地看着她。
严鞑缓缓道:“太后莫虑,无论如何,这火烧不到娘娘身上。毕竟……清者自清。”
说到最后一句,他语气十分深沉。
随即又道:“倒是当务之急,我们必须把一个人揪出来。皇上说过,当年曾看到三个人。”
“冯少卿的余党?”孝安目光骤然沉。
“哀家坚持是霭妃那jian人所为,皇上对冯少卿几个却是更在意,这火看似是烧不到哀家身上,但谁都知道,玉妃的死,对哀家好处是极大的,难保不有人推波助澜。”
“晋王党的人藏得相当深,哀家和皇上着人追寻了多年,去年才有人发现了晋王妃的形迹,但随之又没了踪影,这女人没死,当年身上的孽畜肯定也没死,但我们随后再查,却已无一丝线索。”
“所以,这人要找,同时也要准备随时对另一个人做些事。”
慕容景侯一直没怎么说话,此时闻言却几乎立即问道:“冯素珍?”
“嗯。”孝安冷笑,又看了眼严鞑,“严相怎么说?”
“臣没什么要说的,应当如此。”严鞑冷冷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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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兆廷正从停尸房走出来。
素珍不在这些天,他十分尽责,每天都到停尸房,似乎想还找出些证据来。
他似有些疲倦,伸手按了按眉心。
屋前驻守禁军看去,但见他往林荫道上走去,似想吸口新鲜空气。
宫中多植荫,他散步似的来回走了许久,才在一片灌木丛前停下,仿佛终于舒缓过来。
四周偶有禁军巡逻走过,三两宫人快步行经,总之,此处相当幽静,却也不是什么特别隐蔽的地方。
他突然轻声道:“你来了吗?”
“这地方倒是好,太静反惹人思疑。我这几天都在你附近,只是到底有所顾忌,不敢贸然出声,这皇宫到处是人,你又是权非同的得力助手,更因案遇险,皇帝难免不派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