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捉的黑衣人也被押解随行,前几天,他已亲自审问过,但三人明显是死士,竟十分口硬,敲不出一言半句来。舒悫鹉琻
连捷连琴二人认为,素珍在生的消息从他们这边泄露的可能性不大,这事从头到尾,他们行事都十分缜密瑚。
连玉没有说话,时而给素珍掖掖被子,末了,他抚抚素珍的发:“你复生的消息,有没有让权非同替你保密,另外,你离京的时候可还曾去过京中什么地方没有?”
素珍这几天睡得多,说是休憩,根本没能睡着,基本是在听几人说话,实际上,她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铄。
她不曾特意让权非同保密,但感觉权非同不像会把她的事情告诉别人,权非同是知道她想过些宁静生活的。她曾托权非同转告无情等人,但无情等也更不可能把这消息告诉别人。
还有,就是她在提刑府前的留字,但那些暗语天书似的,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而这些知道的人里,红绡死了、冷血失踪了,只剩下哥哥和李兆廷!
她突然顿了顿,李兆廷!
她倒没往那想杀她的势力上面想去,而是想到了另一个地方。
那晚救她的神秘白衣客。
当时,她曾一度怀疑这人是李兆廷。可李兆廷不会武功,再说,依照李兆廷对她的“感情”,她不认为,他会冒险救她。
她被杖毙之时,李兆廷也不曾说过半句求情的话。
想到这里,她摇头一笑,并无什么怨恨,却不免有些惆怅。
连玉看她一副“我开小差我光荣”的模样,伸手掐她脸蛋,“该回神了,告诉我,在想什么?”
“李兆廷。”素珍调皮一笑,也不隐瞒。
果然,连玉也不管她是认真还是玩笑之言,脸色已然不善。
连捷和连琴相视一眼,赔笑道:“六哥,一会打烊接着再讨论,我们先告退了,你们慢慢讨论,慢慢讨论。”
“玄武,停一停车,爷要下去。”连捷说着,高声喊,马车很快定住,二人十分速度的三两下便消失了。
车中只剩二人,连玉把素珍连着毯子捞起来,揉进自己怀里,“把话说清楚,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这小子除了一副皮囊长得好些,倒还有哪些好的?放着个侍郎不实干,净做权非同的走狗?随意舍弃和你的婚约,在你被打的时候,没吱过半点声,朕看他就是个反骨的。”
连玉声音沉沉,素珍却听得闷笑,这人平日步步为营,城府不下些老家伙,可她早就跟他说过,她不喜欢李兆廷了,唯独这点,他怎么就记不牢?
只是,看他这个眼梢泛着冷光,但又隐隐藏着几分抑意,她越发觉得好笑,看的出他很不喜欢李兆廷,但又不敢对她逼问太甚,一时有种翻身做王的快.意,要搁往时,他只怕早闹脾气了。
这么想来,他往日对她不坏,却也是个经常板脸臭脸的主。
连玉见她仍是一副神游太虚的表情,一心一意似还在想着李兆廷的什么,可方才陌上花开,又不能训她,当真是……他知道她心里的人是自己,但心中仍是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嫉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捧起她脸吻了下去。
素珍笑着叫着去躲,没躲过,被结结实实教训了一顿,到最后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连忙推开,连玉倒也并未强蛮,只道:“也罢,到时集中兵力,一鼓作气。”
素珍刚开始没听明白,后来一想不对,脸上红成虾子似,一脚给他过去,却被他拖回怀中,追根究底,“你方才在想李兆廷什么?”
素珍也先不开玩笑,把嘱托权非同还有提刑衙门留字的事、和可能知道这些字符意思的人都告诉了他。他略一沉吟,问道:“你确定在上京不曾引起过什么人注意,当时也没有可疑人追踪过你?”
“嗯,我确定。”素珍点头,她离开权府后,只在上京待了数日便离开,在这短暂时日里,她出入非常小心。
“那就是这些人走漏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