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这场欢愉,慕夕瑶已是精疲力竭。可惜遇了宗政霖兴致不减,又带了人到温泉池中几番癫狂。于山间野外,无人迹处,六殿下得尝此间滋味,尤其慕夕瑶紧张中带了羞怯,竟比平日更水灵灵勾人。这般抱着个女人,宗政霖岂会轻易放过她去。
待得两人云消雨歇,已是寅时将至。慕夕瑶耷拉着眼皮,被六殿下才抱上岸,已是累得睡了过去。
宗政霖浑身****,健壮胸腹间,水珠随着脚下步伐颗颗震荡跌落,男子阳刚之气浓浓弥漫开来。臂弯处女子身娇体软,肤白如雪。一头乌丝吹散,不时撩过他腿根,便引得宗政霖眸色暗了暗。
再激烈的索取,换了她身上,也像没有穷尽。欲望来得如此猛烈,却独独只对她一人如此。若不是中了蛊,便是搁心上生了根。
赵嬷嬷等人在院子里等得焦急,一晚上功夫,两位主子竟一去不返。连诚佑小主子饿肚子哭闹起来,也不敢贸然闯进后山违了殿下谕令。只得热了侧妃早些时候准备的奶水,拿了小汤匙一勺勺仔细喂了,才让这位精贵主子止了啼哭。
“嬷嬷,如今已是子时三刻,要不奴婢们再去熏熏被褥,殿下和主子回来,该是直接安置的。”蕙兰打着呵欠,放了针线,叫上小丫鬟出了耳房。
赵嬷嬷上了年岁,子时一过便瞌睡得厉害。若不是守着主子回屋,早已褪了鞋到炕上歇了去。
“嬷嬷您快去歇着,今夜有奴婢们值夜,哪儿还用得着您一块儿候着。便是主子知晓您不顾身子,该是不乐见的。”墨兰打着灯笼掀帘进屋,催了赵嬷嬷上炕,自个儿靠近火盆坐了,伸出双手煨得暖和些。
要说殿下对主子,当真没话说。这般宠着惯着,还稀罕得紧,后院哪个女人不羡慕。便是皇子妃,也没主子过得风光。
墨兰搓着手,正要起身将烛火拨得亮些,便听外面似有人敲门。
“谁啊?”这么往后院来,莫不是寻殿下来的?
“姑娘,在下有急事请见殿下。可方便通传一声?”卫甄捧着手呵气,肩头落了层薄薄的雪。打马从京郊急急赶来,这么冷的天,额头竟见了细汗。脸上也没了平日沉稳,隐隐透着焦急。
这事儿可是关乎皇子妃娘家人,若是报得迟了,耽误了殿下行程,这颜面上可不大好看。
“主子们不在后院。殿下携了侧妃往后山温泉去了。说了不让人打扰。大人这事情可能稍微等等?”
卫甄皱着眉头,拿不定主意。
这时候若硬闯进去打断殿下好事,说不得要被狠狠操练一场。倘若再招来瑶主子发火……卫甄紧了紧披风,觉得这天冷得,风都能吹进骨子里去。
“要不大人到厅里坐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墨兰看他冻得厉害,大敞了门,请了人进院子。
本以为要不了多久便能等到两位主子回来,可这么一坐,便是足足一个时辰有余。不说墨兰,便是卫甄都露了疲色。
好容易得了蕙兰疾步过来报信,两人匆匆迎至门口,便见殿下抱着被狐裘裹得严严实实的主子,自通往后山的石板路上大步而来。
宗政霖面上神情淡淡,见了卫甄在此,便知另有要事。冷眼止了他出声回禀,只示意墨兰跟上,径自抱了慕夕瑶回屋,将人在寝榻上安置妥当。替她拉拢被褥,凝视片刻,交代墨兰外间值夜,才转身出去叫了卫甄廊下问话。
“殿下,皇子妃生母过世。御医说是积劳成疾,郁气滞留,又被刺激太过,一时间血气冲头,人倒下后,便再没救过来。”卫甄回得谨慎,一字一句俱是大管事信里原话。
宗政霖眉头皱起,沉默半晌。“何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