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知道,这钱管家不能到堂,他越说越说不清楚,他只能先行退一步,再来打探钱管家到底是什么回事,现在只有钱管家的出面才能解救他的所急。
“这样吧,今天路过,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我们改日再来吧。”
李俊对尹四海说着,拉着二个年青人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尹四海还装着不明白的问道“还有一次行动是何时进行的,怎么我的管事知道而我们几个都不知道啊?”
李俊支支吾吾的拉着二个年青人快步的朝棚区外走去了。
“这家伙又是找钱管事来对我们不利的”大管家林先旺说道。
尹四海总结道“黎大人不回,我们就不听会所的,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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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近租界的一个路口,那个林家大女婿刘长子的兄弟刘杆子正在坐洋包车上等客,一边低着头掺着磕睡。
“起来。”随着一声叫喊,刘杆子以为生意来了,连忙的揩了揩眼睛问道“大爷到哪里?”
待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张庆山和尹大龙站在他的面前,他心里一个咯噔。
“这三零七是你的车号?”杆子看了看自己的车号点了点头。
“前天这车借给过什么人没有?”张庆山平静地问道。
“前天,前夭……”杆子假装思索着,其实他是知道张庆山要来问什么的,他可不愿意为别人隐瞒而自己吃亏。
“噢,我记起来了,你们宝庆帮的人借去了一下,那家伙姓余,是我一个老乡,还把我车子搞坏了,我还要去找他赔呢?”杆子装着才记起来的说道。
“没你事了。”张庆山和尹大龙朝着堂庆码头走去,在竹棚区里问了几家,把这个待在老丈人家的小余找到了,并把他带到了祠堂。
张庆山当着帮主何长青说道“这家伙给安微人通风报信,吃里扒外,还提供工具让安徽人来对我下杀手,你说怎样处理吧?”
这时,姓余的老丈人和他的女人都来到了祠堂,听说了这家伙所做的事情,都跪下向帮主求饶。
“这样吧,看在你老丈人的面子上也不责罚于你,只是今后不准踏进宝庆帮半步,都走吧。”
老船夫千恩万谢的拉着女儿和女婿的手快步向外走去,若是按帮规来对付这种行为,他这个女婿是会被抬着走出祠堂的。
“庆山,会不会觉得我太过仁慈了。”何长青对张庆山说道。
“何叔这样处理和我的想法一致,毕竞这个姓余的青年还没有宣誓加入我帮,再一个没有对我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还有老船夫的薄面,也就得过且过吧。”
听了张庆山的一席话,何长青大笑道“和我的想法一样,看起来你比我还仁慈,哈哈。”
郑资水走了进来说道“听闻安微的总督苗俊带了一大帮子的安微籍的巨商组成了一个乡亲还愿团到京都游说去了,好像就以宝庆码头为契机,说什么我们宝庆府的人利用官威来压榨他们安微籍在汉口谋生的乡邻等等。”
“看样子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何长青感概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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