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绣品多少钱?我买下了。”张庆山说道。
“这幅绣品的绣娘说了,能懂这幅绣品意境的人不会很多,的确,这绣品摆了几年了,你是第一个问价的客人,正如这位绣娘说的,只要是问价的人,不用给一分钱,她愿意把这绣品送给这位懂她的人。”
张庆山更有了一种想要了解这个绣娘的渴求,这绣娘有点特立独行的韵味了。
他知道这些绣娘的绣品销售不好的话,就没有生活来源了。而这个绣品摆了好几年了,如果这个绣娘再没有其他的刺绣成品话,那她的生活可想而知的不尽人意了,肯定是相当的艰辛了。
“我出五百两买下这个绣品。”张庆山平静地说道。
小客厅里一片寂静,老板娘端着茶杯的动作就这样的僵住了。
五百两?不是开玩笑吧?
张庆山掏出了一叠银票,抽出一张标有五百两纹银的票据摆在了桌上。
虽然张庆山自己没什么钱,当他从汉口出发时,他的一些在汉口商界鼎鼎有名的朋友知已早就暗暗的在他的包袱里塞进了不少的银票。
不说别的,专说那个古灵精怪的钟卫怡因不能和张庆山同行还大哭了几场,在张庆山临行时,他硬是拿了数千两银票要张庆山拿着,张庆山不接受,她就打滚撤泼的又哭又闹,张庆山没辙了只好收下,这小丫头片子才破涕为笑,得意洋洋扬起小脑袋,非要张庆山抱她一下才肯离去……
想到这小妮子,张庆山不由得笑了。
“这位公子,首先谢谢你的慷慨相助,这样,你先收起这银票,我得和这个绣娘勾通一下,因为这个绣娘说的是把这绣品无尝的送给懂这意境的人,你一下子拿出了这多的银票,所以我一定要去问一问,明天这个时侯你再来一趟可以吗?。”
“噢,这样吧,银票我就放在这里了,明天我再来。”
说着,张庆山拄着拐杖,在老板娘的迎送下,走出了绣坊。
走出绣坊后,张庆山熟门熟路的在绣坊对面的一个茶馆里坐了下来,他泡了一壶茶,点了一盘瓜子,看着对面的绣坊,他在等着老板娘出来,他就可以跟着老板娘去看一下那个对他越来越神密的绣娘了。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对面的绣坊也打烊了,只见老板娘披了一件外衣朝街道的南边走去。
张庆山结了茶钱跟在了老板娘的后面朝小镇的南边走去,在张庆山的印象当中,这小镇的南边属于贫民区之类的,居住着贫困的居民,都是社会的下层人,他们都是打着零工,散工,帮工和一些伙计,出力者,乞讨者以及妓女等等杂七杂八的人群。
老板娘熟练的穿梭在其间,走到了一处低矮的房屋门口停下了。
小屋门前一口大缸,大缸旁边是一个磨子,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正在门口的月光下坚难地推着磨子,那磨子里的黄豆正在随着磨子的转动而溢出了浓白的豆汁,原来这女子是在连夜赶做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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