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矗立的特洛伊国王普里阿摩斯,望着渐渐远去的儿子尸体,整个人变得石像一般,只有泪水在涌动……
“他为什么还要拖走赫克托尔的尸体?杀死对手还不够吗?”荒山上这边,小荷噙着泪问丈夫。
“他要用赫克托尔的尸体去祭奠被赫克托尔杀死的好友……”老陈搂住爱妻轻轻安抚道,“换了是我也许也会这么做……”
“你别看我!”老钟打了个冷战,“我担当不起你这份深情厚谊!”
“好了,我们大抵看清两军的战法套路了,下一次就可以实施你的掉包计划。”项王颇有把握。
“要在兵荒马乱、刀风箭雨的战场上完成这种任务,真的有把握吗?”谢柔颇为忧虑。
“正因为兵荒马乱才有把握,”武藏也胸有成竹,“生死攸关,他们一个个都把精力放在对手身上,不会有闲情管我们的事。”
“你和项王也要好好保全自己……”阿通抓着武藏的手臂一脸恳求的神情。
“你发现没有?阿通忧愁的样子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美态……”老钟一脸醉猫笑意,还低声跟老陈嘀咕着什么。
“终极砍人王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你想让你的装殓师挑战智力拼图的最高难度吗?”老陈终于逮到机会给老钟回赠这番说辞。
“那这个挑战就交给你吧,你不是说我化成灰你都认识吗?”老钟醉成一滩烂泥样,达到了生死看淡无我无畏的境界,径直向阿通走去……
“不用担心,他俩都是身经百战的绝世高手,我们也会全力保障他们万无一失的……”老钟两手扶着阿通的双肩好言安抚道。
“老钟叔,请一定要为他们计划周全啊,拜托您了!”阿通两手紧握住老钟的右手,真诚恳求。
就是这种美态啊!像漫天霞光将人包围……想着这些,老钟的醉眼竟有些发怔……
“傻孩子!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老钟给了阿通一个拥抱,还慈祥地轻抚着她的头发,阿通竟也紧紧抱住了老钟……
老陈、阿沐和谢柔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八人一马乘着夜色飞回老子静修所在的荒岛。
“酒壮怂人胆吗?你是怎么做到在武藏眼皮底下从容作案的?”说活声虽然小,但老陈看起来比老钟兴奋多了。
“师祖不是说了吗?心如赤子,虎豹不侵,”老钟醉眼迷离却吐字清晰,“我心中纯净,万事皆可为。”
“你心中纯净?”老陈一脸狐疑和鄙夷,“也对,纯净的毒药也是纯净……”
回到那荒岛,见老子和颜悦色,招呼大家喝茶:“这岛上的峭壁长着一种香茗,夏秋会被暴晒风干,我采了一些煮了一壶茶,大家都来尝尝吧。”
用干净的贝壳做茶盏,别有一番天然拙雅,茶喝起来也似乎更为返朴归真,引得各位啧啧赞叹。
又是一个海上生明月的良宵,阿沐对着爱琴海上的明月神情恍惚:几千年来,几万里外,月亮还是一样的皎洁、一样的明净,曾有多少人以一样的姿态和虔诚向她寄托过绵绵的思念?这些思念串联起来的时空,又有多少万里多少千年的跨度?此刻,你也在看着月亮吗?莎拉……
月色下,特洛伊国王普里阿摩斯不惜以身犯险,潜入希腊军营中,跪求阿喀琉斯归还儿子赫克托尔的尸体,阿喀琉斯感佩这位老国王的勇气,最终答应了他的请求……
月亮循环起落,十二天后,特洛伊城外再度开战……
阿喀琉斯又再驱使战车冲进敌阵,所向披靡,杀伤了上百个阻拦之敌,刺死了几个当代名将,特洛伊人见之心惊胆寒……
项王与武藏也冲进阵中,换上希腊人的铠甲头盔,登上一辆车夫与主将都已阵亡的战车,策马飞奔,寻找阿喀琉斯和他的合适替身。两人不时用长枪打落飞过来的暗箭,偶尔敲打来犯之敌……
由于突进速度太快,两人引起了一位特洛伊大将的注意,那大将驱车向他们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