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砚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痛,被穿透的琵琶骨更是险些要了她半条命,她额头冷汗津津而下,苍白的唇瓣硬是没漏出一声求饶的话。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地下暗牢,听着水滴滴滴答落下的潮湿阴冷的声响,喉咙涌起一阵腥甜。
她没忍住,咬牙吐出口黑血。
观砚这会儿双手被吊在头顶,也没办法擦掉嘴边残留的血迹,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脖子,沙哑道:“啧,还真是倒霉啊。”
她没想到Nike和哑叔会背叛自己。
明明曾经豁出命救过她的人,好似变了个人,还知道在她的茶里面动手脚。
观砚心情极其复杂。
她大概能猜到两人为什么会被聂清如驱使。
一定是聂清如利用贫民区的那些人威胁了Nike,逼迫他们来非法区设局诱捕自己。
她不恨Nike做出选择。
她只是无法原谅。
明明他们只要联系上自己,跟她说清楚贫民区的事情,她可以想办法帮忙解决困难。
可是无论Nike还是哑叔都没有那么做…到了关键时刻,他们只相信自己,不相信她。
观砚想起自己曾经还曾对那人怦然心动过,这会儿就露出个苦笑,庆幸当初碍于自己风雨漂泊的危险身份没有跟对方说过那份感情,不然她现在一定看起来更可怜儿。
她这么一笑的小幅度动作再次扯到伤口,观砚又龇牙咧嘴的动了动,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暗牢只有一束昏暗的灯光,灯泡上面覆盖着大量的灰尘,照出来的光线灰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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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看到自己的十米之内的状况。
这里到处都是漏水和蜘蛛网,看得出来很久没人用过了。在她正前方摆放着一排森然的刑具,部分上面还有血。
这些是她刚刚领教过的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