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肯教,而是实在教不了。”
吴良微微摇头,抱歉说道,“女公子有所不知,我乃一脉相承的乩童,这起乩之术非我家血脉传人,任何人都学不会,何况就算是我,如今也并非真正掌握了这门手艺,想起乩时起不了乩,不想起乩时却莫名起乩,时灵时不灵的,如何教你?”
开什么玩笑!
如果这丫头片子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又或是没有因为吃醋谋害亲夫的“前科”,就凭她的容貌,吴良或许还会有那么点借机忽悠调戏的想法。
但如果是曹旎,吴良就只有一个想法千万别招惹她!
“那……”
也不知道曹旎听懂了吴良的这番胡扯没有,倒也并未继续坚持,而是略微思吟了一下又问,“你这次助我们一家脱困,如今又救了铄儿弟弟性命,心中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奖赏,或许我可以向我父请求,尽量满足于你。”
这个问题倒是问到吴良心里去了。
其实除了这两个功劳,还有另外一个同样不小的功劳——黄金与随侯珠。
黄金虽然没有上次带回来的多,但是却给了荀彧等人提前招兵买马的资本,无论荀彧等人能够守住多少城池,这其中都少不了吴良的一份功劳。
而随侯珠对于曹老板来说,则主要是象征意义方面的东西。
如今曹老板总是因为宦官之后的身份遭人诟病,若能以随侯珠作为一个噱头进行炒作,肯定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提高一些身价,堵住悠悠众口。
当然,这么做同时也会给曹老板带来一些危机。
就像和氏璧制作而成传国玉玺一样。
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象征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通常会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
于是,传国玉玺便成了天下英雄必争之物。
如此之下,历史上没有足够实力却拿到传国玉玺的人,通常都会成为众矢之的,往往没什么好下场,因此又被戏称为“亡国玺”。
不过那就是曹老板的事情了。
吴良无比相信曹老板的实力,并不为其操心。
所以,吴良究竟想要什么呢?
自然是摸金校尉一职。
虽然曹禀现在作为瓬人军的一把手,并没有干涉过吴良的行动。
但曹禀毕竟是曹家人,有他在就等于曹老板有一道余光随时瞟在吴良身上,使得他在做某些决定的时候不得不有所顾忌,免得暴露什么不应该被曹老板知道的能力,从而埋下祸根。
所以,吴良还是打心眼儿里希望能将曹禀送走,将瓬人军变成自己的一言堂。
反正曹禀这货也不喜欢盗墓。
若是曹老板能让他去领兵打仗,他不知道得有多高兴。
不过想来这次的功劳加在一起,至少能够获得曹老板的一部分信任,距离完全掌控瓬人军应该已经不会太远了。
想着这些。
吴良已经不自觉的开始期待曹老板回到鄄城的那一天……
不过面对曹旎,吴良却并未表露任何情绪,只是淡然一笑道“女公子言重了,这些都是我的本分,又怎敢有所企图。”
“虚伪。”
曹旎撇了撇嘴,不屑道,“你们这些人最是虚伪,心里明明有一万个企图,嘴上却从来都不承认,以为我不知道么?”
“呵呵。”
吴良自然不会与她拌嘴,更没有接话的打算。
如此场面一冷下来,曹旎应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也就该走了。
结果曹旎见他不说话,脸上竟又露出一抹不甘心的表情,皱着琼鼻问道“我这么说你,你为何不反驳于我?”
“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