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能够维持数百年都没有消失,这依旧是个吴良解不开的谜题。
岂止是吴良解不开,后世科学也照样无法实现这一点,甚至这根本就是一个违背后世能量守很定律的问题。
而在这一堆大大小小的金属齿轮之中。
吴良又发现了一些可能涉及到木鹊核心的东西。
那是一堆已经完全烧成了灰烬的粉末,黑乎乎的根本分不清原来的面目。
吴良这次终于将手伸过去感受了一下,这对黑乎乎的灰烬竟还存有一丝余热?
这是不是说……
木鹊沾上了白菁菁的污血之后,最终被毁去的其实就是这个东西,也是因为这个东西被毁,木鹊才从机关兽变回了一堆没用的木头与金属?
而鲁班那怀有身孕的妻子,也正是因此才发生了那样的人间惨剧?
这只木鹊残骸中仍有太多的未解之谜。
此时此刻。
吴良比任何时候都希望孙业那个半吊子《公输经》传人能够扛过去,活下来,或许只有他才有可能解的开这些谜题。
至于那只鸟头。
吴良看上了上面的金属鸟喙。
他觉得这玩意儿的材质可能要比那些凿子更加坚硬,回头若是这木鹊复原不出来,将这鸟喙单独取下来给典韦制成一柄长枪,倒也是一柄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绝对能够极大的提升典韦的战斗力。
不过现在。
他倒并未去移动那鸟头,而是在查看过木鹊的遗骸之后,回头对杨万里说道“杨万里,辛苦你去背上孙业,其余人随我一同继续深入,此行务必将这公输冢探个究竟。”
……
随着吴良等人继续深入,那种古怪的“直觉”很快便又回来了。
他总是不自觉的想起此前见到过的那个姿态诡异的木偶,而后便心神不宁起来,总觉得那是一种十分不详的预兆,继续深入一定会遇上比木鹊更加可怕的事情。
也是因此,他心中已是屡次生出了退意。
也亏他是那种坚持眼见为实、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犟人,咬着牙还是能够将这种古怪的“直觉”强压下去。
事实上。
白菁菁、典韦、还有于吉三人也在强压着心中的不安。
他们三人此前已经体会过这种感觉,也已经与吴良进行过沟通,此刻自然不必再提一遍。
但诸葛亮初来乍到,却仍是要提上一提。
“有才哥哥,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诸葛亮四下打量着有些紧张的道。
黄月英肯定也已经出现了类似的情况,此刻一直跟在诸葛亮身后,一双小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
“是不是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到处都透着一丝诡异,感觉继续往里走一定会遇上不好的事情,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不待诸葛亮说完,吴良便已经将他的话茬接了过来,连珠炮似的反问道。
“呃……对!”
诸葛亮被吴良问的愣了一下,而后重重点了下头,连忙又问,“有才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难道你还有读人心思的本事?”
“因为咱们都有相似的感觉。”
说着话,吴良又看向了正在后背背负孙业的杨万里,问道,“杨万里,你是不是也已经出现了类似的感觉?”
“是……公子,这到底是为何?”
杨万里好奇的问道。
“我也说不好。”
吴良摇了摇头,正色说道,“不过如果只是咱们之中的一两个人出现了这种感觉,这倒也无可厚非,但若是所有人都出现了相同的情况,我便有理由怀疑这可能是某种禁制或是邪术所致,只是到底是什么,暂时还不得而知。”
实际上,现在的吴良对邪术已经有了一部分抵抗能力。
毕竟他不但随身携带“太公印”这样的宝物,还掌握了堪称邪术克星的“厌劾之术”,很大一部分邪术在他面前已是形同虚设。
但面对如今这样古怪的情况,他却又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本能的感觉不太对劲。
“若这真是某种禁制或邪术的话,就这样听之任之,恐怕也有些不妥吧?”
于吉难免有些担心的道。
“虽有些不妥,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吴良无奈的道,“接下来我会更加小心留意,大伙也多留一个心眼,不管出现了什么样的感觉,也不管这感觉是否正确,都一定要毫无隐瞒的说出来,如此大伙好歹也可以群策群力做出判断,宁愿说错也绝不能出现疏忽,若有一次疏忽可能便是万劫不复。”
“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众人也是无奈的点头道。
于是一行人继续前进。
不多时,他们便又通过了之前吴良见过、并且心生退意的那个诡异木偶。
此刻在看到这个木偶,吴良依旧出现了心悸的感觉,而且那感觉愈发强烈起来,只想现在就立刻这座地宫,永远都不再回来。
在这种感觉的趋势下,吴良背心已经渗出了冷汗。
然后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希望从众人身上寻求到一些安全感。
结果这一回头。
吴良忽然发现,那被杨万里背在背上的孙业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经睁开了那只仅剩的正常眼睛。
“醒过来了?”
吴良心中一喜,立刻停下了脚步。
此刻孙业中了“失魂香”,全身上下都不会有任何知觉,也完全无法行动说话,能够判断他是否醒过来的条件便是是否睁开了眼睛。
说起来,这个家伙的生命力也真是够强。
方才失了那么多血,正常人恐怕需要沉睡许久才能醒来,这个家伙却仅仅只是昏迷了一小会。
听了吴良的话。
众人方才意识到孙业已经醒了,连忙在吴良的指导下将孙业放下来。
而吴良则在孙业躺平之后,把“回魂香”掏了出来,拔开塞子送到了他的鼻子下面。
他觉得在公输冢中,非常有必要让孙业醒着。
这个家伙好歹也算半个《公输经》传人,倘若鲁班在地宫中布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机关或是术法,这个家伙便是最有发言权的人,没准儿能够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呵……疼!”
孙业吸入“回魂香”的同时,身子一颤忽然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便抬手捂住左肩痛叫起来,一边叫还一边惊讶的问道,“你们怎么还敢深入,祖师爷布下的‘心作怪法’竟也吓不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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