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臂钏的功用就更加模糊了,甚至连是好是坏都很难判断。
同时吴良对这对臂钏的来历亦是有些疑虑。
吕布盗墓是板上钉钉的事,并且直到现在打听到了哪里可能有古墓,也依旧会派人前去发掘……那么这对臂钏便也有很大的可能乃是某座古墓中的殉葬品,甚至有可能是从某个尸首手臂上撸下来的明器,最终被他当做了普通的黄金饰品送来曹府做了个顺水人情,接着又巧合辗转到了自己手上。
而对于这样的东西。
在搞清楚具体功用之前,吴良自然也不敢随便佩戴,只能暂时将其带在身边慢慢研究。
“……”
面对吴良的自言自语,典韦、杨万里与察木王子并未轻易搭腔,亦是在凝神思索。
片刻之后。
“既然剩下的饰品没有问题,我便送回去了。”
吴良说着话,便有端着托盘转身回了曹府。
见吴良这么快便将饰品送了回来,丁夫人亦是有些意外,开口问道“这么快?你与那察木王子已经查明了这种黄金的冶炼技术?”
“这倒没有。”
吴良笑道,“这冶金技术颇为精妙,并非看上几眼便能够琢磨的明白,因此我决定什么时候得了空亲自前去拜访吕将军,当面向他请教。”
“原来如此。”
丁夫人微微颔首。
“还要多谢夫人配合于我,如果夫人没有其他的吩咐,末将就先告退了。”
吴良拱手说道。
“且慢,我还有些话要与你说。”
丁夫人却又叫住了他,接着对屋子里面的家仆与侍女挥了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吧。”
“诺。”
家仆与侍女们答应着,轻手轻脚的躬身退了下去。
此时丁夫人才压低了声音对吴良说道“吴将军,你去拜访吕布没有问题,不过仍需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君子虽将吕布收作了义子,但其实并不完全信任于他,此举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你与吕布却又不同,君子曾屡次对我说起,这些将领中除了戏军事与夏侯将军,最教他放心的人便是你了,你可莫要辜负了君子的信任。”
“末将明白,多谢夫人提点。”
吴良郑重点头道。
“你明白就好,去吧。”
丁夫人笑了笑,对吴良点了点头。
如此待吴良再走出去,曹旎才又忍不住问道“母亲,这番话是父亲教你对吴有才说的么?”
“你父亲从不与我谈论军事,我也从不来不去过问。”
丁夫人摇头笑道。
“那母亲……”
曹旎面露不解之色。
“我只看出你父亲想叫吴有才与吕布斗,而不是和,因此如今听说吴有才要想去拜访吕布,提前提醒于他罢了。”
丁夫人接着又压低了声音道,“母亲此举这也是为你着想,吴有才若是与吕布走的太近,以你父亲的性格必定心生疑虑,到时你夹在中间亦会十分为难,倒不如防患于未然,免得吴有才迷迷糊糊犯了你父亲的忌讳……还有,你日后嫁了吴有才,也应伺机安排他与你子脩哥哥多些往来,你子脩哥哥乃是长子,亦是你一母同胞的兄长,他以后八成是要承上启下的,他若好了,自然也会对你好,对吴有才当然也不会差,而吴有才鼎力支持于你子脩哥哥,对你子脩哥哥也有好处,亦可令母亲安心不少,你明白么?”
……
自曹府出来,吴良便直接带人回了陈留。
他从来就没想过与吕布有过多的交集,最起码现在绝对不会有,毕竟现在吕布正对他所有不满,贸然上门无异于去触霉头。
更何况这对臂钏的事,也不是能够当面去问的事情。
与吕布相比,吴良更感兴趣的还是甄宓与“上古唐朝”的北唐。
这次回去安顿好了“庸丘国”的事情,他便打算立刻带人北上探访,如此应该能够赶在春节前夕回来好好过个年。
其实此举还有另外一层考虑。
现如今因为曹老板接连拿下了徐州与青州,袁绍已经开始不满曹老板的快速壮大,声讨曹老板的檄文都不知道发了几篇。
只不过如今已是深秋之际,并不适合再起战事,因此双方还勉强保持着冷静,互相正在打口水仗。
但这么下去,官渡之战提前爆发亦不是没有可能。
因此相对而言,现在进入袁绍的地盘还要相对容易一下,等到了曹老板与袁绍真的起了冲突,那么边境城镇必将戒备森严,想要过个境恐怕都十分困难。
另外。
因为他这个穿越者的出现,很多历史事件都已经发生了变化,天知道一旦曹老板与袁绍起了冲突,那场决定胜负的官渡之战将会打多久,还会不会有曹老板偷袭乌巢粮仓的契机,这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
因此,吴良的一些计划亦是事不宜迟,免得夜长尿多生出变故。
然而。
吴良不想去触吕布的眉头,却并不代表被抢了风头的吕布便也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这不才到了吴良回到陈留的第三天。
便已经生出了一些幺蛾子。
回到陈留第三天的一大早,吴府门外忽然有人求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已经如吴良一样官拜中郎将的朱鲁。
吴良用实际行动践行着与朱鲁“互为贵人”的谎言,朱鲁想不信邪都难。
朱鲁此次前来不是随便拜访,也不是送礼,而是“送人”。
他身后的几名屯田军押着一个被绑成了粽子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身形有些消瘦,脸上已经挂了彩,鼻子下面也正有未干的血迹,显然来之前已经被朱鲁好生“招待”过了。
“朱将军,你这是……”
吴府守门的兵士有些奇怪的问道,他们自然不会随随便便放行,得先问清楚并回去通报过后再奉命行事。
“你进去向吴将军通报一声,就说我抓了个舌头。”
朱鲁裂开嘴大大咧咧的笑道,“此人前日来到陈留之后,便一直在偷偷打听吴将军的事情,我朱家在陈留耳目众多,一早就盯上了他,于是便命人将他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