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 说着话,张梁也不管吴良是否答应,转身便向马车走去。
“走!”
那些兵士则自觉的将吴良与典韦围了起来,押送着他们跟在了马车之后。
……
“公子……”
眼睁睁看着吴良被张梁带走,同时也看到了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杨万里心中自是有些担忧。
只是好在他不是吴良,并不知道左慈在史书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并且也没见吴良做出求救的暗示,他就算有些担心,也只能强压下来继续藏于暗处进行监视。
而吴良此刻心中亦是有些忐忑。
他早已听出了张梁话中的含义“区区几份恐怕满足不了我……”
这恐怕是打算要将他困在张府一辈子的意思,只要永远将他留下,自然也就不需要逼问什么秘方,日后自有有源源不断的香物献上。
当然。
除了这些,吴良还有其他方面的担忧。
张梁做出将他带回去的决定时,实在是太过痛快了,仿佛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经过短暂的接触,吴良绝不会认为张梁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
但无论是吴良的忽然出现,还是吴良看到左慈时的反应,亦或是吴良的姓名与来历,张梁一概没有刨根问底。
吴良并不认为张梁没有思考这些问题。
而更有可能是张梁根本不在意这些问题,他有绝对的信心与手段应对任何来自于他的突发情况,因此有恃无恐。
毕竟左慈在他这里亦是落得了一个凄惨的下场。
若是如此,现在应该担忧的自然便是吴良,他这次极有可能是羊入虎口。
也正是因此。
吴良虽然并未将“回魂香”带在身上,但却并未以此为借口请求张梁给他时间回去准备一番。
瓬人军现在已经变成了他最重要的底牌之一。
倘若张梁的确不好对付,日后他还要依靠这张底牌脱身,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就提前暴露出来……
何况这次与在中山国的时候不同。
那时瓬人军最为直接的敌人乃是甄府家仆,而这次直接要面对的便是晋阳城守军。
瓬人军就那么多有生力量,无论发生任何情况都应该从长计议,绝不可意气用事……
因此接下来。
最好还是见机行事为妙。
且看到了张府之后,张梁如何安排于他吧。
他倒并不担心张梁看得太紧无法将这里的消息传递出去,来之前他其实在这方面作了两手准备。
一手是杨万里。
另外一手则是甄宓。
一旦进了张府,他进入睡梦之后,甄宓便可以给他托梦,而在梦中,吴良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里面的情况传递出去,绝不会引起张梁的注意。
……
进入张府之前。
典韦藏于身上的铜匕首便被张梁的随从搜了出来。
典韦自是不愿轻易交出,这可是吴良的东西,吴良可以为了他的那对手戟击杀马超,他自然也可以为了吴良的铜匕首拼死一搏。
而吴良则及时用眼神制止了他。
一把铜匕首而已,虽然跟随了他有些时日,用起来也十分顺手,但此情此景之下,吴良分得清轻重,并不会太过执着,何况之后也不是没有机会拿回来。
而进入张府之后。
张梁则并未立刻召见对吴良提什么要求,也并未对他与典韦严加看管,甚至并未将他们二人分开,还给他们安排了一处环境极佳的厢房共同居住。
这间厢房的隔壁也是一处厢房。
从外面看起来与他们二人的厢房并没有什么差别,大小朝向亦是完全相同,按照天朝的传统,平时住进里面的应该也是与他们同样身份的人。
不过此刻那间厢房房门紧闭,门外还上了一把铜锁。
看起来似乎暂时没有人居住。
但经过的时候吴良还是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隔壁厢房门上的铜锁上面没有沉积任何灰尘,反倒是吴良与典韦这间厢房的铜锁上落了一层灰。
这应该不是家仆打扫时疏忽所致。
或许现在隔壁其实是有人居住的,只是暂时外出罢了。
又或是在他们来之前那人才刚走不久。
“你们先进去吧,稍后自会有仆人送来被褥与常用之物。”
带路的兵士打开铜锁之后,不冷不热的对吴良与典韦说道。
“多谢军爷,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
吴良果断又摸出了一小块黄金,试图与这名兵士产生一些交情……其实他随身携带的少量黄金在入府之前也被搜了出来,但却没有人占为己有,全部交还给了他。
结果话未说完,那兵士便将他的手挡了回来,十分生硬的警告道“若是不想自讨苦吃,今后便莫要在张公府上耍这些小聪明!”
“是是,军爷教训的是,是小人唐突了。”
吴良尴尬一笑,只得重新将黄金收了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
“啊——!”
院外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撕了心裂了肺一般。
“怎么回事?!”
吴良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想从屋内探出去头去张望。
“没什么好看的。”
那兵士倒也并未阻拦,而是极为淡定的道,“只是住在你们隔壁的人今日不听张公劝诫肆意妄为,因此张公命人对他略施惩戒罢了。”
“略施惩戒……”
吴良自是不信这番说辞。
若只是略施惩戒,那叫声绝对不会如此凄厉,这可绝对不仅仅只是吃痛那么简单。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几名兵士抬着一个人进入了院内。
那人正是左慈,而此时此刻,左慈的左脸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之前还完好无损的左眼,则已经变成了一个正在往外冒血的黑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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