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人皇目光微缩，第一次有所触动。

可楚岩比人皇还震惊。

他就是随口一说，毕竟这人皇记忆太早了，但看人皇这意思是知道他娘的？

虽说从仇穹那得知秦若梦是古人，可楚岩想着也就是换天后五十万年内的古人吧？现在来看，七十五万年前他娘就在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楚岩急切问道：“前辈真的认识我娘？前辈能否与我讲一讲我娘的事？”

人皇盯着楚岩许久突然道：“我终于知道你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从何而来了。但看样子，你似乎也不知道她的身份，那她没有告诉你，便更轮不到我来说了，不过我将女儿嘱托给她，倒是有这个可能。”

楚岩略显失望，但他其实也没报什么希望。

不知为何，这些年来他越发秦若梦的神秘。

在这创世界人皇如何？

够高高在上、神秘无比了吧？

结果楚岩这几年发现，哪怕神皇跟他娘比起来好像都不够，他娘的神秘程度甚至已经超越神皇了。

“她这些年还好么？”人皇问道，这个她自然是指秦紫萱的。

楚岩想了下道：“前辈有所不知，之前前辈问我姐为何不姓轩辕……我现在告诉您，不敢姓啊。轩辕或许是大姓，可大人有所不知，当年创世神庭一战后，前辈招惹了无数人，导致这些年我姐一直被追杀。”

“有人敢追杀吾的女儿？”人皇气机释放，整座神殿都剧烈的摇晃下。

楚岩也吓了一跳，但他保持镇定道：“没错，我姐可惨了，不光被追杀，现在她都不敢修行，只能隐姓埋名，过的十分苟且，而这一切，都是托前辈所赐。”

人皇沉默，良久突然道：“你在骗我？”

“前辈为何会这么想？”

“吾乃神皇之境，天地之巅，门徒遍地，她只要说出自己姓轩辕，谁人敢欺她？况且，吾虽然只是一缕记忆，但却能够感知到，吾的本尊并未陨落，吾既然还活着，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女儿受罪？”

楚岩眯眼，这还是他第一次笃定神皇活着。

虽说之前所有人都推测神皇没死、只是受限不能出手，但其实也没人能真的证明神皇都还活着。

今天，他第一次可以这样确定，毕竟这话是人皇自己说的。

“前辈确实还活着，可那又如何？当年换天一战，九皇都消失了，受到镇压，没有再出现过，而且前辈之名在八十万年前或许还算不错，可现在前辈真的还觉得自己举世无双？”

人皇怔下，突然沉默了。

许久道：“我便知道，那一天迟早会来，吾等现在已经到了那一步了么？不能出手了？”

“前辈早便知道？”

人皇没有否认道：“神途有缺，吾等成也神途，败也神途，当年入道之际其实便猜测到，恐怕终有一天吾等会遭到限制。”

“是什么限制了前辈？”

“你想套我的话？”

“那倒没有。”楚岩摇摇头，随意讲道：“前辈也别太高估自己，说实话，现在时代不一样了，神皇在当年或许高高在上，可放在现在其实也就那样吧，没前辈想的那么高高在上。”

“当年前辈有不少仇人吧？那些人现在在外实力都不弱，界主界王的，没少追杀我姐，这几年我和我姐相依为命，早就看开了。”

人皇一笑：“你在欺负本座无知？这天地之间，神皇无双，除非有人超脱，否则不可能有人超越神皇，而且神皇路有限，一共就只能有那么几位，至于界王界主，那也是超级顶尖实力，一共才有几人？谁不要给吾一些薄面？”

“前辈还真想多了。”楚岩这时摇头道：“前辈说的那是七十五万年前，现在，前辈之女这一身份对我姐来说非但没有帮助，反而是累赘，她都不敢姓轩辕，外面好多前辈的仇家专门追杀轩辕姓氏呢。”

“不可能！”

“有何不可？”

“神皇数量是有限的。”人皇平静道。

“哦，你说这个啊。”楚岩笑道：“你说的没错，你们几个结束后大家都不修神途了，这么跟你说吧，大家都知道人途有问题，谁还去修啊，谁修谁是傻子，你看我，我其实在外面一般，这几年跟我姐一直在逃亡防止仇家追杀，可我现在也有界王实力，但我不修神途啊。”

说着，楚岩释放力量。

“世界之道？”

“前辈还知道这个？”楚岩楞下，旋即笑道：“其实我这不算什么，现在外面有很多厉害的人，实力都不比神皇弱，像我知道的血天神帝，将血途修炼到了极致打破界王极限，拥有神皇战力，还有不灭神帝，将肉身修行到了极致，也有神皇战力的。”

人皇惊了。

之前楚岩说那么多他还不信。

是因为他知道神皇道有限。

可现在呢？楚岩说的这些，都是打破常规的证道之法。

“竟真的有人走出那种道了么？”人皇突然独喃声，楚岩楞下：“前辈知道？”

人皇点头道：“当年我知道神皇道有缺，便想要尝试研究出非神途的证道之法，其中便想出了四种，分别是人途的分支，血肉魂魄四道！只是没想到竟有人已经修炼出来了。”

楚岩一阵干笑，可不是么，就是您老教出来的。

“按照你这么说，那如今外界，神皇确实并非无敌了。”人皇叹息声，心里却有一点不舒服，那感觉就好像自己的想法被人剽窃了一样。

但人皇也算大气，开口道：“若有机会真希望和这些后辈天骄一见交流一翻。只可惜，这些年苦了我的女儿，竟然因为我被仇家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