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点头：“对，当年九界就在这里，后来因为九战王失败，九界被天主之灵强行挖了出去，这才将其切割。”

上古皇主这时道：“所以说，我们之前在九界见到的灵，其实并非是炼天之灵，一直都是天主之灵？他故意混淆我们的讯息，让我们觉得宇宙之灵不是一个好东西？”

楚岩点头：“差不多。当初天宫一战你记得吧？那个宇宙之灵，其实就是邪恶之灵，并非炼天之灵。”

上古皇主恍然，冷哼声：“可笑，当初邪恶之灵当着我们的面还在演戏。”

楚岩道：“行了，邪恶之灵虽然不是好东西，可炼天之灵也未必就是好人。”

“什么意思？”上古皇主一怔。

楚岩道：“你有没有想过，九界虽然是天主切割出去的，并非炼天之灵。可九界当初作为炼天宇宙的核心，宇宙之灵难道不能阻拦吗？”

上古皇主皱眉，旋即他道：“你的意思是，九界虽然是被天主切割出去，可实际上炼天之灵也是默认的？”

楚岩道：“很有可能！否则的话，我不认为天主有切割九界的这个实力。”

上古皇主皱眉：“不会吧？或许有一些隐情呢？譬如你说的毁灭一族，可能是他们一直想侵吞九界，宇宙之灵实际上是为了保护九界，所以才让天主将其切割的？”

楚岩沉默一会，开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希望宇宙之灵是好人，毕竟我们都生存在这一片天地，如果连这一片天地的灵都是敌人，确实会让人很绝望。可是上古前辈，我和你说心里话，我现在……谁也不敢信！我一路走到今天，经历过太多的变故，我看见好人会变成坏人，我看见坏人最后为了善良的冲锋！”

楚岩淡淡道：“我见过这世上有太多诚实的人被迫说谎，见过这世上有太多正直的人被迫弯腰，见过仗义执言的人被迫噤声，见过懦夫的勇气和叛徒的眼泪。”

“这世界，真真假假，掺杂太多，就像我曾经从未想过，我会与前辈站在同一立场，我曾一度将你当成是我必杀的假想敌。”

上古皇主沉默。

楚岩道：“所以在一切真相没有浮现时，我不会再去相信任何人。炼天之灵或许是好人，也或许不是，但我不会用我身边人的安全去赌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所以除非有一天我变的比他更强，否则我会一直将他当成是我的假想敌，并且一直对他心存防范。”

上古皇主沉默。

楚岩最后的一句话，说的不是当有一天真相大白……说的而是有一天他比对方更强。

上古皇主失笑：“所以对你而言，真相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对吗？”

楚岩点头：“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如果说实话的话，是的。我曾经一直想要和别人讲道理，讲真相，讲清事实。但后来我发现，其实这样做是没有用的！当有一天我实力变的足够强大，那些曾轻视我，和我不讲理的人自然就噤声了。”

“当一个强者愿意和你讲道理，那他真的是一个讲理人，可一个弱者和你讲理，那只是他内心的胆怯。”

楚岩淡淡道：“所以或许有一天我会跟别人讲一讲道理，但那一定是我比所有人都强，他们必须要听。”

真相……还重要吗？

楚岩追求了很多年，可一直到最近，他其实反而不太在乎了。

知道了又如何？

毫无意义。

楚岩现在就一个想法，让自己努力变强，强大到可以横扫一切，那个时候，他说的一切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