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大爷想白嫖(1 / 2)

临工院。

一名身材健壮,穿着黑色对襟衫的青年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此时,有些嘈杂的四合院早就已经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工厂里面开工,这边同样要开工。

甚至今天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正式上工。

第一批组装的零件也已经用小车拉到工厂里面,那边正式的工人会对其进行组装和修正。

“李工,过年好啊。”

一名手里拿着两个箩筐的汉子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见到那名懒散的青年丝毫不赶得罪, 连忙出声问好。

李浩只是轻轻点点头,一个干活的,随意招呼一下就行了。

这记工的工作本来只是小有权利,但因为李主任的原因,他在这临工院里可没人敢惹。

今天第一批零件已经送走,按理来说他应该早就过来, 但是昨天喝了不少酒,早上自然是赖床不想起。

临工院的人早就知道他这毛病, 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晃晃悠悠地走到中院的西厢房,这边三个院子多是进行一些清洗工作,因为这里有院子里面唯一的水龙头。

临近门的时候,李浩一个没注意,被脚下两边的门槛绊了一下。

接连踉跄了两步,李浩才稳住身形,他开口就骂,“姥姥的,这群孙贼倒是会省事,门槛也不清理干净,就开了个口过车轱辘。”

里面的一群妇女本来还有几個人准备开腔的,见他这副神情也就都不说话。

毕竟在这气头上面打招呼,出声还有可能被当成是看笑话,默不作声最好了。

李浩也没有在意,他眼神凌厉的在坐在小马张上面的妇女打量着,一人一个小铁盆里面的水已经变得漆黑了,旁边还有一个小箩筐里面放着银白色的小工件。

在巡视了一圈之后,李浩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他沉声问道:“秦淮茹呢?她今天没来上班?李大姐, 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边一个身形壮实的大龄妇女抬头瞥了一眼,一张圆盘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今天秦淮茹没来上班,张管事说她婆婆昨天就去街道办了,说是有头疼病,家里还有小孩子,没法让秦淮茹来上班了。”

李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别人不知道四三院子里面的事儿,他可是门清,这童寡妇可是没少跟他聊那院子里面的事儿。

照童寡妇话里的意思,秦淮茹那个婆婆整天嗐吆拉忽的喊着不舒服,其实一点毛病都没有。

整个院子里面都少有比她壮实的女人,也就是一个前院牛大妈这种悍妇比她强。

当初秦淮茹来上工,她这婆婆就出了不少力。

就贾家现在这种情况,没道理年前能过来,这孩子都四个月大了,反倒是离不开人了。

这事儿有古怪啊!

李浩还是轻轻点点头,随后直接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他这一走, 房间里面的妇女就开始嘀咕起来。

“我就说这李浩一早准来,看吧,我说对了!”

“这秦淮茹的婆婆还有点人性, 要是再让这儿媳妇在这里带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事儿。”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呐,有这苗头,指定是里面有事儿。”

“也对,别看秦淮茹平时比较勤快,那小嘴一撅都能挂住油瓶子,是个拿俏的主,这女人没那么正经。”

“这不是什么好活,能不来就不来吧。这刚生了孩子就摸着凉水,这要不是身子骨壮实,早就病得不轻快了,这点钱都不够拿药看病的。”

从后院到大街上的距离比较远,那边的工件处理的慢些,需求的也仔细一下,相应的也是轻松不少。

李浩以前被童寡妇伺候的开心了,就给这个小女人换了一下工作的环境。

来到门口,他朝着里面喊了一声,“童娇娇,你出来,我问你点事儿。”

“哎,来啦。”

童寡妇娇声回了一句,转头说道:“王姐,您帮我处理一下这个件儿呗,我怕掺一块儿一会儿不好分。”

那边低着头干活的中年妇女头都没有抬,只是轻轻点了点,算是同意了。

童寡妇也没有在意,她两手平摊和地面平行,撒着脚丫子就朝着外面跑。

这时候那王姐才抬起头来,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轻声嘀咕了一句,“这结了婚还和只鸡一样,下出蛋来都不知道谁的。”

童寡妇可不会管别人怎么说她,这女人年轻也就是这几年,活着干嘛要难为自己,更何况她玩得也开心,平日里生活也轻松,这苦谁吃谁知道,她才不会难为自己。

“我还以为你倦了人家呢,没去找你的小新欢?”

李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女人会玩得很,他怎么可能忘记?

大过年的跟他幽会,多新鲜呐!

就是下了雪爬墙风险太高,摔下来的时候有些疼。

“我看你们院里面那秦淮茹没来上工,她这过年是不是和那个姓易的走得亲近?”

童寡妇一听不乐意了,“我当时你好心来找人家,结果你跟我问别的女人,你这也太气人了吧!”

李浩的脸色一肃,低声轻喝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嘛,现在不是那个女人的事儿了,姓易的这孙贼威胁我,本来我想着收拾一下这秦寡妇,没想到她今天没来上工,你在院子里面有没有听到信儿?”

“又凶人家,人家惹你生气了?”童寡妇不满地嘟囔了一声,随后思忖着说道,“这两天冷,我没怎么出门,不过年前年后的,我见易传宗带着秦淮茹俩孩子在一块玩了,听说还给俩孩子四毛钱。”

“再有事儿就是,我院子里面的那个官迷二大爷请这人喝酒了,隔天他那大儿子就回来的,这两天后院折腾着盖临建房,似是这大儿子还要搬回来住!”

李浩差不多确定了秦淮茹傍着易传宗的事实,不过听到后面的事儿时,他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是很肯定地道:“你院子那个官迷的儿子是个办事员,这事儿易传宗能办了?”

童寡妇眉头轻蹙,“我家那口子说这人耍花招了,这次应该也是出的什么馊主意,其实他根本不认识什么领导之类的,就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那次跟他一块去电影院找那个科长的时候,这人就表现卑躬屈膝的,弄得人家院长一脸不自在。要是认识单位里面的领导,也就是说句话的事儿,我男人还说自己又被这家伙给唬住了。”

李浩听后眉头舒展,随后得意一笑,“伱家那软蛋就是个废物,不过也还行,菜炒得不错。”

“那是,哪有你厉害。”

童寡妇眨着一双狐狸眼,嘴角自然地勾起微笑,小红色轻轻添了嘴唇半圈,嘴唇上面留下一道水光。

李浩眼皮子跳了一下,轻声问道:“你那事儿过去没有?晚上再喝点酒?”

“再等等吧,我感觉还得两天。”

两人在院子中央轻声交谈了十来分钟这才分开。

下午。

五点四十分。

易传宗轻松地提溜着自行车走进大院门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