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姓肯定更加尊重点。
带着名就显得略微亲近随意。
但是后面带上一个爷,本来自身就卑贱了,那自然是带姓更显尊卑。
他们这种关系的,这个爷说的是自己个儿!
占他便宜!
宗烈气得有点手抖,现在他的手距离桌子只有一厘米的距离,这手指头尖肯定是不能先落桌子的,要不然这礼可是行大了!这是磕头!
弯起来半握拳也不行,骨节扣桌那是给长辈的,这‘爷’就做实了。
要说正儿八经地感谢落手指头,感谢个屁!
还放不下手了!
邵义宏仰头大笑,“哈哈哈!”
能让宗烈下不来台的,一直都是文涛,两人从小就是对头,相互看不对眼,小时候没少动过手,长大了也是互相拆台。
彭瑞青的嘴角憋着笑,这哥们就是假闷,心里的想法跳脱着呢,就是喜欢摆冷脸,拆穿了那是相当有意思,可惜不多见,旁人也不好把握这分寸。
易传宗倒了一杯没有再倒,他依旧是笑嘻嘻地,端起宗烈地茶杯往前送,口中调侃道“来,爷,您喝茶。”
宗烈瞪了易传宗一眼,这个‘爷’也不正经,打了一拳再喊爷,哪有这样的?
他只能顺着台阶接过茶杯,闷声说道“你小子是一点亏都不吃,冤枉你了行了吧?说说,难道我听了半晌,光记住了个笑话?前面还有什么事儿?”
易传宗哈哈一笑,继续端着茶壶给满上,这一落座,那架子可就变了,昂首挺胸,气势拿捏地杠杠的。
他朝着彭瑞青瞥了一眼,这人不好配合,就是给他面子装起来也不像。
易传宗连忙快速转头看向邵义宏,脸上摆出和蔼地笑容,语气亲切关爱地喊道“小宏啊。”
邵义宏憋不住地笑,弯着腰笑得肚子都疼,他捧着肚子点点头,“在呢,领导,有事儿您吩咐。”
“嗯……”易传宗拖着长音应了一声,随后打着官腔问道“这最近的英文学习的怎么样了?”
邵义宏感恩代谢地道“多谢领导关心,我最近学习还算顺利。”
易传宗微微点头,沉吟几秒后不经意地问道“这要是英文里面的非常感谢怎么说啊?”
邵义宏带着英腔发音标准地道“thak&bsp&bspou&bsp&bspver&bsp&bspuh”
易传宗瞬间绷起脸来,冷喝一声,“胡闹!”
邵义宏小心地看过来,弱弱地问道“领导,有什么不对吗?”
易传宗指指点点地教导道“这非常感谢,用英语应该是这么说,‘三克油,玩累了,嘛池’。”
说着汉语,却用着小日的腔调,表达的却是英文!还同时表达两种语言,怎么听都够真切。
说完,易传宗还很是认真的点点头,那模样似是自己说的很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邵义宏仰天大笑,眼泪都给笑了出来,他就知道易传宗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这古怪的腔调简直是绝了!
彭瑞青也是笑的不行,这会儿英语没普及,但是在大学里面,简单地说两句英语还是会的,见了那么多校友,听过别人拽的,却从来没有这么发音的人!
宗烈嘴角一直抽,现在他快要憋不住了,这人气的时候能够给人气死,下不来台的时候是真下不来台,但是这开心的时候,是真禁不住!浑身带着一种名为‘娱乐’的气息。
尤其是旁边还有俩人哈哈大笑,这玩意可是会传染的,他嘴角的笑容不断放大,最后整个脸都一上一下地抽着,憋着笑真的很难受。
但是这人刚让他下不来,绝对不能服软!
尤其是对面还保持着一副严肃的表情,他也不能认输,笑也得分怎么笑。矜持点还行,大笑就怂得太彻底了,他宗烈也是个要脸面的人。
回去一定给家里人讲讲,然后自己和媳妇儿在被窝里面的时候在大笑一场。
易传宗还是绷着脸,严厉地呵斥道“小宏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一个名外交成员应有的表情控制吗?不分场合,不分地点,这你这还怎么作为代表和外部交涉?你将泱泱大国的礼仪威严置于何地?还不赶紧收起来!”
邵义宏眼里含着泪笑个不停,不说工作还好,这一说工作他愣了一下之后更忍不住了,平时可没法笑得这么痛快,人总归是累的,难得放松发泄一下。
他笑了整整两分钟,感觉把今年的笑声都花完了!
“领导教训的是,我确实不应该笑。”
易传宗微微颔首,连看都没有看邵义宏,随后理直气壮地解释道“你根本就没有理解语言的真实含义。就像是这个三克油,玩累了,嘛池’。我们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人家说的就是油!你说这情谊得多重?”
“还有,外国人都是喊,‘碧池’,用咱们的话还说就是‘尔母婢也’咱们常说‘嘛的’,这个‘碧’就是‘嘛’的意思,这个‘池’是个很好的语气助词。”
“交流的方法到了最后都是殊途同归,语言博大精深也只是为了表达,你得清晰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才算是学好了。就你现在这样,半桶水还以为自己学习顺利。”
“小宏同志啊,你的学习走偏了!我让你到学校都怕教坏了小学生,要不你还是去抄抄书吧。”
邵义宏简直都笑疯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不住地点头,现在他不想让这个人说了,但是有点停不下来!
宗烈险些没忍住,不能让这人再说了,他嘴角逼着笑地喝道“人家不是你这么读的,人家是thak&bsp&bspou&bsp&bspver&bsp&bspuh更不是你这么解读的!你别在这误人子弟。还让人家教书,你先学明白吧!”
易传宗一拍桌子,随着啪的一声响,三人的笑容都顿了一下,他脸色较真说道“哎!这不就对上了!就是这么回事儿!”那神态彷佛在说,终于碰到懂的人了。
三分顿时都有些懵,这会儿笑容终于是停止了,就是三人多少有些反应不过来。
易传宗老是讲个笑话,谁知道宗烈那边问他话,他是不是又准备插科打诨。
他们就当是个戏在看,结果戏看完了之后,那边讲完了?
易传宗找人演了一出戏,多少也是累了,笑话讲完以后,他端起茶杯细细的品着茶,茶水稍微凉了一点,不过还是那个味,跟兄弟们聊天就是轻松。
这些可都是聪明人,这时候能考上大学哪里能简单?
这些人不像是傻柱这种带点轴,脑回路多少不太一样,也不像是二大爷这种官迷,心里面有执念,同样没有三大爷那般不太良好的秉性习惯。
biu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