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
易传宗大咧咧地走到西厢房。
进门口招呼了一声。
“贾大妈,嫂嫂呢?”
贾张氏指着里屋说道:“传宗来了,她搁屋里呢。”
易传宗歪着头朝着里面瞅着。
秦淮茹正抱着小槐花往床上放,看起来之前在带着孩子走路,“小当看着你妹妹。”
“好的,妈。”小当乖巧地应道。
秦淮茹这才走出来,小声说道:“我正要做饭呢。”
易传宗眉梢一挑,他也还没做饭呢,今天可不是过来约会的。
“来,咱们坐下,我问你点事儿。”
秦淮茹侧着头感觉有些好奇,“什么事啊?这么郑重的。”她坐在八仙桌前面给易传宗倒上一杯茶水。
易传宗脸色有些发黑地问道:“傻柱是不是托你牵线,想让你把表妹叫过来跟他谈对象?”
秦淮茹的面色有些古怪,这人从来不喊傻柱的,这是两个人闹别扭了?
“对,是有这事儿,年前他就请我办这事儿,就是从你家回来的后一天。年后又找了我一次,问什么时候有时间把人给叫过来。他还说到时候做一顿大餐,一定要把人给留住。”
秦淮茹的眼神带着莫名之色。
易传宗黑着脸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没有。”
秦淮茹缩了缩身子,两手放在腿里夹住,一副乖巧的模样,一对桃花眼不经意地往旁边瞄一下,瞄两下,瞄三下。
易传宗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想什么呢?我都没见过你表妹。”
秦淮茹抿嘴一笑,眼神很是很好奇。
易传宗直接说道:“等你将表妹领过来的时候,先去我那边走一趟。”
“啊?”秦淮茹张着大嘴很是不敢置信。
易传宗没好气地说道:“啊什么啊?”
“没,没什么。”
秦淮茹的眼神有些闪躲,也有些担忧,好好的找他表妹做什么?她有些不自觉地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难道是自己到了三十岁,已经开始衰老了吗?
那边偷听地贾张氏也支棱起耳朵,心中的想法甚至比秦淮茹还要过分,她感觉易传宗这是得到了,所以就有些腻了,想玩点刺激的,新鲜的,毕竟以前就是。
易传宗嗤笑一声,“还说没什么,看你和个受气包似的,俩腮帮子都比得上仓鼠了!”他摆摆手示意那边凑过来,“我跟你说点事儿,傻柱这孙贼不地道。”
秦淮茹老老实实地侧着身子将耳朵凑了过去,她心中很是好奇,傻柱怎么得罪这人了?
易传宗黑着一张脸滴咕着,“那孙贼对你图谋不轨,找你表妹就是套瓷,想跟你挨呼的近点……还跟老子说这个,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都是我看在以前的交情上。”
秦淮茹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她想过外面有人可能对她有想法,但是这个人竟然是傻柱!
人看着傻傻的,竟然还敢有这种心思!
随即,秦淮茹的偷笑起来,难怪身前这男人一脸黑脸的模样,原来是吃醋了。
秦淮茹双眼含笑地道:“好,我将人领过去。你想怎么办?”
易传宗眼睛一转,说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吗,你那表妹秦静茹就是个一门心思想进城的村姑,那就让她看看什么叫城里人!”
“其实吧,想进城还是很简单的,没有必要非得出嫁。”
“作为她的表姐,你怎么能稀里湖涂随便让自己的表妹就嫁了呢?你们可是一家人,你不得跟人家姑娘好好说一说?”
“结婚是得看感情的,单单因为一个进城的执念就草草结婚,这没成为城里人还好,这成为了城里人也就感觉没什么大不了。”
“这心愿一成,没什么追求了,看着傻柱就不那么顺眼了,要是再看到更好的,心里能好受的了?最次也是男女两人闹矛盾,一个不好还可能犯错误。”
“傻柱这人就拿捏不住女人,更管不住你表妹那种女人。”
秦淮茹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就是在最后的时候感觉有些奇怪,‘一个不好就犯错误。’
但是犯错误总归是两个人。
现在是要往他那边领。
合着傻柱管不住,他能管得住?
他见过自己表妹?
易传宗眉梢一挑,看着那双滴熘熘转悠的眼睛,他再次出声,“想什么呢?我说的你听清楚没有,这可是你亲戚,合不合适得想远一点。”
“你说的对,等我回村再回来的时候肯定带她好好看看。”秦淮茹做出了保证,心中已经想好要将表妹给卖掉了。她总不能看着自己男人对她感觉别扭。
这傻柱惹了这一次的事儿,也是得给个教训。还敢对她有想法,哪里能让傻柱和她表妹真成了,那不是给自己男人心里埋根刺吗?
至于表妹,真要是一门心思进城,光朝着利益看,那她这个做表姐的也没有害她。
一个村姑能巴结到谁?
与其被别人骗,都不如便宜让易传宗占,最起码这男人有本事还舍不得放手,就是无名无份跟着,也能衣食无忧,她这边也能更加有新引力一些。
易传宗微微颔首,随后转头朝着里屋瞄了一眼,小当正交给槐花说话呢。没有睡觉就没法和她妈做游戏。
“行,那我就回去,也该做饭了,一会儿过去端菜。昨天因为这个没给你们分。”
“好。那我就做点青菜。”秦淮茹回道。
易传宗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直接说了出来,“你做菜太难吃,好好学学,哎~好想找个人倒替着。”
秦淮茹气得两个腮帮子都要炸了,两个小拳头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攥着,易传宗那种手艺,她哪里能够学得来?
腰肢一扭,秦淮茹气鼓鼓地道:“我不行!你再去找吧!”
易传宗耸耸肩,道:“我就随便说说,无敌也是一种寂寞,你还气呢,给你放放气。”说完大手伸过去捏了捏腮帮子。
“走了。”
“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