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传宗和花姐姐骑着自行车有说有笑的从西城回到南锣鼓巷。
来到家门口,此时两边的家门都关着。
秦京茹上般去了,娄晓娥则是带着俩娃去了一大妈家。
现在两个孩子9个月大,营养充足,身体倍棒,虽然伊伊呀呀说不清什么,但是这俩小人可不老实,要是放在家里,那是满床爬,一个人看着老费心,更何况这妈妈是娄晓娥,说不准一个不留神,孩子就掉床下面。
到了一大妈那边就没事了,娄晓娥看一个,一大妈看一个,这大妈现在就喜欢看孩子。
自行车推回家,易传宗轻车熟路翻个墙,两口子来到屋里,易传宗问道:“那个笨丫头真喜欢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花姐姐偷笑一下,这个道貌岸然的形容很有喜感,但细细一想这话,再结合这阵子舒洁异样的神情,她感觉有些不对了。
她细眉一竖,“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什么?”她原本还以为两人这是看对了眼,毕竟当初周允诚就截胡了傻柱,说不定这两人有秘密来往。
现在两人结婚,她也会轻松一点,毕竟没有人会再来烦她。
但这是两情相悦的情况下,这要是两人没感觉,那这里面最悲惨的就是舒洁了。
易传宗只能将之前在刘光奇那边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就被花姐姐气得扭了他一把,这是媳妇儿第一次因为外人动手。
他赶紧解释:“我就是早说,咱们也干不了什么啊。再说我看那丫头还是蛮开心的,说句实话,那小子还长了个人样,家事也不错……”
花姐姐才不会管他怎么解释,凤眸一转,满眼幽怨,翘首一颔,我见犹怜,凄惨戚戚道:“我现在都看不懂你了,你瞒着我。”
易传宗瞬间感觉头皮发麻,他哪受得了媳妇儿这表情的,心窝子一下揪了起来,慌乱地解释:“我这不是给你惊喜吗?”说着连忙将人搂在怀里安慰。
周允诚都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算计他,易传宗这哪里能忍,他主要是想给周允诚一个下马威,今天这事儿就很爽!
花姐姐给了他一个白眼,但她也知道这事儿怪不得易传宗,心中对周允诚更加厌恶了。
同时,她心中更多的是担忧,对舒洁很是不放心,和不喜欢的人结婚是什么感觉,平时又怎么生活?这时候的女人一旦结婚,哪有那么轻易就离了的,离了婚的女人和大姑娘能一样?
她甚至感觉周允诚疯了,这种事情是开玩笑的吗?
易传宗也不再出声,只是静静地抱着她,这种事情真管不了。
舒洁家里什么条件他多少也听说过,有点小关系,但不是多硬,但正因为这点关系才会有这种局面。
周允诚要是去提亲,家世一摆,那边的一家子人不说上赶着送女儿,但是肯定会劝嫁,舒洁又是个听话的好姑娘,很大的可能不会反抗。
更加重要的是,这事儿周老是知道的,但是事情完全又没变化,显然是认同了,那事情就更不会变了。
翌日。
花姐姐早早来到了单位,她也不知道舒洁今天会不会来上班,但是她总不回去周允诚家看人,这时候没有手机,她只能在单位里面等着。
不一会儿,办公室门打开,舒洁从外面走了进来。
花姐姐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大姑娘,人还是那么漂亮,白皙的皮肤,饱满的脸蛋,非常可爱,眉宇间隐隐多了一丝妩媚,多了成熟女人的味道,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连和傻柱相亲这种事情都能叽叽喳喳地讨论,自己把自己说笑,无忧无虑像个孩子。
最为明显的还是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比起往日,少了一丝俏皮和灵动,反而是沉稳了很多,宛如一汪清净的湖水,平静而又深沉。
“小洁。”花姐姐关心地喊了一声。
舒洁灿烂一笑,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勉强,“惜凤姐。”
“结婚了,感觉怎么样?”花姐姐眼见人心情不错,最起码她没有看出什么不妥,所以语气也欢快了一些,不再那么担忧。
听到这话,舒洁的脸色一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害羞地小声道:“还好啦。”随手似乎是有些不服气,替花姐姐打抱不平,“那个大黑蛋就是个坏人,也就是惜凤姐还惯着他,要我说就应该让人把他给抓起来!”
显然,她心中对易传宗是有些怨气的,面对结婚没有哪个女人能平静下来,她心中自然体验感满满,少不了喜悦,但她这种情况却不怎么完美,这都是因为易传宗害的。
要不是易传宗,她说不定还会玩两年,然后被家里当成是老姑娘催婚出去。虽然后面不一定遇到合适喜欢的人,但总有可能会遇到,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已然同床异梦。
她虽然对周允诚有些好感的,但她一直都知道,周允诚喜欢的人不是她,当初她还在打助攻,如今情非得已变成主角。
花姐姐也是敏锐地察觉到舒洁的心情,她开口像往日一般闲聊着,两人都没有再聊这个话题。
期间,舒洁好似忘记了心中的不适,如同往日一般开心的笑着。
这一瞬间,花姐姐感觉舒洁长大了,成熟了。
……
又是一个星期。
假期结束。
结束原因,杨厂长来喊人了!
“我说哥们,知道厂长为什么找我吗?”易传宗一脸苦相,骑着自行车也没劲儿,慢悠悠地。
“今年真的好忙,我连基本假期都没有修够。”
被追问的保卫科青年同样苦笑,“易师傅,您就别为难我了,您想想,我一个保卫科的怎么知道厂长在想什么?我只负责带着您过去。”
易传宗有些心烦意乱,小声都囔着,“要不我偷跑了?总感觉不是好事。”
这话一出,保卫科的小青年头皮都麻了,警惕地看着身侧,求饶似的开口,“易师傅,您饶了我吧,你就是跑,那也等到了工厂再跑。您要是现在跑,您让我怎么办?”
易传宗眼神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我要是到了工厂,你认为我还能跑吗?”
“你怕厂长,横是你认为我就不怕?我敢当着面直接跑掉,你信不信他让人开着小汽车把我撞在马路边上?”
保卫科青年讪讪一笑,“不能够,不能够,谁不知道易师傅在厂长跟前的地位。”
易传宗脸色一黑,“你这是说我靠关系?还是跟厂长结党营私?我那么好的技术你看不到?今年少点,也给我放了两次广播,你当我设计的是玩具?”
保卫科青年身子一颤,带着哭腔地道:“易师傅,我错了,我错了行嘛?您能不当着我面说这种话吗?这要是传出去,您肯定是不会怎么招,我还有媳妇儿要过门呢!可不能丢了工作。”
易传宗有些心烦,“还是厂长太顶,影响我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