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依笑了笑,柔声回道:“妾身自然喜欢王爷啊。”
“其实你我还生疏的很,我叫你凌姑娘,你也唤我王爷,一点也不像夫妻。”
凌依依脸色一红,呢喃回道:“妾身知道啦,我改就是了。”
“改与不改也不是多紧要,依依,不知道你嫁给我之前可有喜欢过我么?”
凌依依不解其意,疑惑问道:“王爷为什么问这些?”
“没有,随便问问,我出身帝王之家,你也是权臣侯府的女儿家,从出生的第一起,我们都是一样的身不由己,习礼法,遵教仪,就算长大成人,想做什么,想嫁给谁,也不是我们自己了算的。”
凌依依轻声应道:“王爷很好,妾身很幸运,怪不得敛玉那么羡慕妾身。
就算妾身嫁给王爷之前不喜欢王爷,但现在不一样了,妾身会喜欢……喜欢王爷的。”
到最后几句话时,凌依依脸色绯红羞涩,声音细若蚊吟。
“当年少不更事,累了凌姑娘清白,如今想起来还觉得愧疚。”李落话锋一转道。
“都是过去的事了,王爷不用放在心上,其实妾身知道后心中还有窃喜呢。”
“哈哈,窃喜只怕没有,惊吓总归是有的,当年我声名狼藉,做了不少荒唐事,依依不要见怪才好。”
“那,王爷,你有喜欢过依依么?”凌依依垂下头轻声问道。
李落看着凌依依,女儿家的羞涩竟然是这样的动人心魄,年少时流连烟花之地,何曾能瞧见这么美的模样。
凌依依见李落久久没有话,玉容一暗,悠悠叹了一口气。
李落看着苦恼遗憾的凌依依,缓缓的在嘴边绽出一个和缓的如沐春风的浅笑,定了定心神,和声道:“今我在府中的时候碰到珠儿了。”
“哦,珠儿这丫头都让妾身骄纵惯了,脾气也大,以后我好好管教她。”
“珠儿走得急,把刚抓的药撒在地上了,是这几身子不适,刚去瞧过大夫。”
凌依依脸色一滞,勉强一笑道:“是么,妾身还没有听珠儿丫头起,妾身一会问问她,看要不要紧。”
李落转过头,似乎不敢再看凌依依的面容。
怅然道:“其实我也知道些医理,珠儿从怀里掉下来的药物大多我都认得。”
凌依依玉容失色,闷哼一声,呆呆的一动不动,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气,魂不守舍的道:“王爷认得……”
“劫珠草,祛杏根,这两株草药没有别的用处,一旦入药只有一个用处,就是堕胎。”
“打胎……”凌依依呆若木鸡,愣愣的看着李落,俏脸血色尽失,娇躯微微抖,眼前一黑,素手紧紧抓住桌边,苦涩道,“王爷是珠儿买了堕胎的药?”
“是。”
“那,那是她和别人有了苟且之事?妾身不信,王爷或许是看错了。”凌依依勉强撑住柔弱的身子,艰难道。
“劫珠草、祛杏根这两味药的剂量很大,药用的这么烈,如果治病的大夫稍微知道些医理,就该想到这剂药吃下去会死人的,只是堕胎,不该这么急。”
“也许,也许是怕别人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