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否……”自家这个小徒弟几斤几两公孙兰还是清楚的,见她这么不自量力地意图逞英雄,未免有些护徒心切。
“再等一下。”李重润有些好奇,这小姑娘远不像看上去那般娇柔,小小的身躯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倔强,怪不得能在那般残酷的环境下存活下来。
“几位兄弟,师傅教我功夫的时候说过,功夫一道是为了锄强扶弱,而不是仗势欺人。几位兄弟若是再这么不讲道理,兄弟我虽然没啥本事,也只能对不住了。”
先前劝阻谢家几位兄弟的那个平头小哥纠结了许久,只不过看罗莎那坚定的马步和起手势,姿势不知道比自己这个半吊子要强上多少,想想自己几个师兄的本事,觉着自己应该还是站在公道这边。
为了一时的痛快丢了学本事的机会,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听到消息的李三他们几个正好也赶了过来,却被李重润给拦了下来。
鉴真这时安顿好了酒醉的陈子昂,本来想回来接罗莎的班,刚好从另一边的小门进了出事的院子。
“几位若是有什么想法,冲我来便是。”
听了一旁的蔚儿低声地解释了几句,鉴真很镇定地走到了两边对垒的正中间,脚下不丁不八地站着,双手拱桥一样地搭在身前,说行礼不像行礼的意思了一下。
“你个假和尚!”
鉴真的功夫学得比这几个人时间要长一些,不过也只是长一些而已,战斗力介乎大鹅和扬子鳄之间,实在也是有限。
只不过见他很坚定地站在了罗莎前面,很有担当的样子,李重润还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孩子打架,咱们出手未免有些欺负人了。”李重润说得老气横秋的,全然无视那几个穿着工服的谢家子弟明明还要比自己大上个几岁,反而是说得老气横秋的。
公孙兰也很是自傲和矜持地点了点头,居然默认了李重润这么装的说法。
“那谁,你把我这拐杖给小丫头带过去,什么都不要说。”
说是拐杖,其实就是那个李重润做的枪管,两头加了个铜头,与其说是劳保用品,还不如说是个钝器。
先前被李重润拦下来的那个宫人听了令,抓着李重润的拐杖就去寻那几个斗鸡一般的小孩子去了。
“何先生。”
那宫人姓何,双手擎着李重润的拐杖赶到现场的时候,犹如一盆冷水泼入了盛满滚油的大锅,几声或带着期盼或带点颤抖的招呼从处于劣势的小丫头这边传来,就连小丫头罗莎和处于漩涡正中的鉴真也很是感激地冲她点了点头。
“这拐杖…”
小丫头从何姓宫人手中接过那根沉甸甸的拐杖,觉着有些面熟,转念一想,就猜到了这拐杖出处。
鉴真和几个宫人自然也认出了这拐杖的来历,略微一想,就猜到了李重润的想法,本来有些焦灼的氛围瞬间就轻松了不少,鉴真本来有些皱起来的眉头也重新恢复了那般舒缓自然的样子。
对面的几个谢家的兄弟却有些纳闷,只不过是拿来一个棍子,怎么这几个老弱病残怎么就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了,明明刚刚自己这边气势还占先的,怎么一下子就好像是对面赢了一般。
为首的那个谢家小子回身又看了看,觉着自己这边,除了少了一个学过几天功夫的小兄弟,人数还是占了很大优势,不免私下里壮了壮胆气,准备往鉴真这边推搡过来。
“师兄,我来吧。”
虽然一个是跟着杨三学艺,一个是跟着公孙兰学艺,两人辈分要差上个一辈儿,只不过鉴真一直把自己当成是李重润的亲传,坚持让小丫头叫自己师兄。
“那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