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的听觉灵敏,要尽量要保持安静,走草丛可以避免踩到枯枝树叶。逆风追寻猎物,既可以使猎物嗅不到你的味道,也可以减小声音的传递”
赵钱一边听一边点头,听起来似乎挺容易,他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走了近半个时辰,温雅才停下来,示意赵钱放轻脚步。突然,一只兔子从草丛中射了出来,准备蹿进一片荆棘之中,温雅眼快手也快,已经搭好箭的弓一弯,一支箭就离弦而出,速度快的让赵钱都来不及反应,那兔子就被定住了。
赵钱后知后觉地手忙脚乱,他这才知道,理论和实践是完全两回事。
温雅走过去将兔子捡起来,可刚刚碰到兔子,忽然感觉一股凌厉气势扑面而来,她身子一侧险险避开,手下一捞迅速把兔子捡起。
扯掉箭并把兔子反手往背篓里一扔,然后迅速退开,一边退一边继续搭箭,还未退至赵钱身边,一支箭就破势而出,只听“啊”一声惨叫,从草丛后面就滚出一个人,其肩胛骨正钉着温雅射出的箭。
赵钱被这变故吓了一跳,虽然很没骨气,可他就一个种田的,手上唯一拿的武器还是不会用的黄荆条箭,他不由自主地往温雅身后靠了靠。
温雅动作很快,一点也不停顿,一箭射出又搭一箭,对准一个方向猛地射出,只不过这一次并未听到惨叫声,显然对方已经避开了。
丛林后面走出一群人,赵钱仔细一数,加上那名中箭的,一共十二人,他联想到先前在城门口遇到的十二人,猜这些人与那些人是一伙的。
温雅冷然看着那十二人,迅速从背篓里再抽三支箭,四支箭搭在弦上,冷笑“背后放冷箭,想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是现在走开,那大家相安无事,若再敢招惹,休怪老娘将你们射成刺猬。”
为首之人来到跪地呻吟的人面前,面无表情地一把抽出那人肩胛骨上的剑,疼得那人又是惨叫一声,脸色白得几乎要晕死过去。
为首之人哼一声,“废物,叫什么叫,这不过是支黄荆条,连武器都算不上。”
温雅接腔,“算不算武器,你试试就知道了。”说着就拉弓,似要把四支箭全射出去。
为首之人见识过温雅的箭法,眼里透着兴趣,“这位大姐,都是误会,我们是泰安帮的人,我见大姐箭技了得,十分诚挚地邀请你加入我帮。
只要加入我帮,这山上的猎物随便你猎,山中的野菜随便你采,而我们,只需要你每日上贡所猎七成,这山中肥沃,猎物众多,大姐你的技法又这般好,就算除去七成,一家人每天也够吃了。至于衣服”
他注意到温雅和赵钱都穿得单薄,便道“猎物的皮毛允许你留一成,给家人做皮衣,怎样?这条件算仁义吧。”
温雅听罢,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还以为是什么小人,原来是个疯子。走。”然后理也不理,转头就走了。
赵钱心里虽然怕,可更气愤这些人的条件,这什么狗屁条件,竟还好意思说仁义,真是老话说得好,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为首之人见温雅如此不给他面子,气得咬牙,手一挥,示意身边的小弟射箭。
可温雅一直在留意身后的动静,听到响动,她迅疾回头,一直准备好的弓箭嗖嗖四声齐出,直直钉在为首之人及其左右三人脚边,“若不知好歹,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这是一次警示,也是最后一次,再敢使小动作,下一次就射穿你们的脑袋。”
然后霸气十足地走了。赵钱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有点明白逐风的感受呢。这男人当得,还真他娘的窝囊。
被震慑住的一群人果然不再追了,不过为首之人的阴狠却更甚,与身旁人吩咐道,“去打听打听,看这人是什么来历?”如此厉害又如此不知好歹,明明看着像难民,可这里的难民根本不敢反抗泰安帮,这女人,令他一时拿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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