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还就是因为这个算命的而保了命。”严和继续道
“总之,刘蹇听信了那算命的,走了民路。听说有好几次船头掐在山弯处走不出去,愣是让刘蹇带人把山凿了。
也遇到了几小波水贼,但那些都不成气候,所以东西最终被顺利运了出去。”
卫平孝忍不住点头,“那确实不该他遭。”
“非也。”严和又道“若是没有那算命的,刘蹇这趟,倾家荡产不说,铁定要赔上全家性命。
当日那算命的告诉刘蹇官道有祸事,刘蹇那脑子也聪明,官道上能有什么祸事?左右宽敞,不可能山体滑坡,现在又不下雨,也不可能涨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水贼。
他料定恐怕是消息走漏了,否则水贼怎么敢上官道,肯定是盯上了他。所以刘蹇自己走民路,又派了一千名海兵去官道,围剿水贼,以免水贼掉头再上民路追他。
你们可知,那水贼有多少?”
苏振听到此处,已经觉得邪乎了,“能有多少?总不可能满官道都是。”
严和呵呵一笑“还真就是满官道都是。上百艘大大小小的贼船,也不知哪儿来那么多水贼。都埋伏在江中的位置,什么炮啊箭啊火啊,准备得十分齐全。
你们想想,这若是刘蹇一进埋伏圈,哪儿还有活命的机会?
也幸好那一千名海兵提前被告知了危险,他们在刚一进包围圈后,就赶紧掉头撤了,然后又叫了两千名海兵,双方打了三天三夜,水贼才弃船而逃。”
苏振恍然张嘴,“难怪前段时间隐隐听到有炮响,我差点以为银州要开战了。”
卫平孝也一脸惊奇,“这般说来,真是那算命的救了刘蹇。”
“真的,那算命先生真的神,而且我打听过了,好些你我这种身份的,都排着队请他算命。”
“排着队?这又是何意?”苏振问。
严和无奈一笑“恐怕是高人的怪癖,规矩是一月只算一人,当初是在簿曹张东礼的寿宴上首次现身,听闻张东礼也是受了他的恩,所以在寿宴上对他十分恭敬。”
卫平孝沉默倏尔,忽然一阵头皮发麻,“张东礼,段力那件事,不也差点害他满门抄斩吗?幸亏他当时大病了一场,才免去那场祸事,多少人笑称他虽害了病,却因祸得福。”
那件事当初在银州官场中也是传遍了,苏振也知道,这时候经卫平孝这么一提,也惊呼,“莫非,也是那算命先生帮他化解了灾祸?”
严和也是惊得失神,半响后,才惊道“我看恐怕是真的,不觉得这与刘蹇的‘以险克之’同理吗,那张东礼虽害了病,却避了灾”
三人都是惊愕张嘴,从没听哪位算命先生能如此神。苏振最先回神,立马道“那算命先生到底是谁?这么神乎,咱们也赶紧找他算算。你看通远这事儿,多险,想想都后怕。”
严和又道“听闻这个月是给簿曹衙门的一书佐算。那位高人只在官邸中算命,而且一月只算一次,恐怕还得去那书佐家,才能见识到。而且找这位高人算命,还得排队。”
“那还等什么,赶紧吃饭,吃完就去问问。”苏振急急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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