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这茬儿庄稼肯定完了,可制了砂田后,庄稼长得比预期好得多,咱们村子,是周围几个村子里庄稼长得最好的,好些别村的人都过来问怎么回事。”
说完又歉意地一笑:“这事儿啊,还请逐老板别怪,我想着大家都不容易,就借花献佛,将这砂田制法推行了出去,现在应该不少村子都制了砂田。”
逐风听完后却是一喜,“如此可太好,我本意也是推行,只是当日去田槽报过后,就不了了之了。”
田德保哎一声,很是了解,“等田槽发布,那至少得三月起步,再等消息逐一下发,这制法再逐一教到农户们手中,至少也是半年以上。”
逐风无奈一叹,“当时也不知道这情况。”
田德保又道:“我们里正每月得去县里报告。毕竟这法子是你教的,你若是同意,我这月里,就与其他里正说说咱们这砂田制法,让他们往各村里推一推。
虽说晚了些时候,但让农户们知道这法子,也是好的。”
逐风连连道好。事实上,无论上头政策如何,重要的还是下面的执行,有里正在中间推行,那这法子也会传得快得多。
...
在田德保家吃过早午饭后,逐风和徐老汉分开行动。
逐风率先来到老黄家。
老黄这几日正想着是不是要进城去找东家,没想到东家就来了,赶紧说起了自己的焦急。
“我看地里的板蓝根似乎已经成熟,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正急着想去找您。”
“我正是因为这事儿来的,你带上镰刀,我们去地里。”逐风道。
老黄赶紧喊上自己的儿子媳妇,一家四个壮力拿上镰刀背着背篓,同逐风来到地里。
一地的板蓝根,绿油油的,长得十分喜人。与周围的其他庄稼比起来,颇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老黄每每看到自家一地青,就欢喜得不得了,觉得自己遇到了贵人。
逐风见板蓝根长势,也很是高兴,“这块地有几分?”他问道。
“五分。”
逐风满意颔首:“一亩地鲜叶可收十石。五分地,至少也能收五石。鲜根也可收五石。”
而这还是在普通产地的情况下,要知道,这些地可是经过红桃改过地气风水的,产量自然比一般地还要好。
老黄对这数目,虽没有银子多少的概念,但五分地却能产出比一亩地还要多的石数,他已然笑得合不拢嘴。
老黄媳妇则是惊喜好奇道:“那这些能卖多少银子?”
逐风拿着镰刀走进地里,“按银州的药材价格来算,板蓝根鲜叶四十铜币一斤;鲜根五十铜币一斤。”
老黄大儿算道:“五分地,就打五石来算,鲜叶可卖二十两,鲜根可卖二十五两。五分地就能得四十五两。阿爹,五分地咱们可以得四两五钱。”
老黄一听,喜得合不拢嘴,区区五分地就能净得四两五钱,他有十亩地,那至少也能得七八十两,他一家十年也存不到这数,现在半年不到就能挣这么多,简直是做梦都要笑醒。且不说其他地的药材还要更珍贵,价钱肯定也更高。
逐风却是道:“这还只是银州的价,银州的药材收购价低,但卖价却高。”他可不愿以如此低廉的价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