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乳娘的提议,逐风却并不赞同,一来麻烦,二来这些仆人的指控也没有实质性地证据,并不能将二房三房的人如何,还反而暴露了自己。
唯一简单可行的法子,就是他自己出马。之前是没有下手的名分, 如今名分有了,得了当家主人的允许,他也没什么顾虑了。
遂对奶妈和小厮道:“你们就当今日没见过我,至于你们东家的病,我会想法子去治。”
奶妈和小厮激动得连连道谢。然后奶妈又道:“先生的推介信被我藏了起来,我怕带出来被搜走,等东家醒过来,二房三房的人撤走,我再将推介信还给先生。”
逐风摆摆手, 然后与奶妈和小厮告辞。
离开堂屋后,逐风避开人,直接跳上房顶,又来到章家家主章正山所在的屋顶上。他的速度极快,即便是大白天,也并没有让任何人察觉。
从房顶上揭开两片瓦,逐风手上凝气,像是无形的大手,很快将屋内六名守卫给禁锢,又布下结界封住了屋内的一切声响,然后才又揭开几片瓦,跳进了屋内。
屋内六名守卫都被“按”趴在墙上。他们听不到屋内有任何动静,也看不到屋内是什么情形,然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压住似的动弹不得。
六人吓得用力挣扎,嘴上更是奋力哼哼,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既没有惊动门外的守卫,更没听到屋内有什么声响。
渐渐的,六人不敢再动弹了,认命地面贴在墙上,祈祷着别是什么不干净的找上了他们。
逐风毫无阻碍地来到床头坐下,先与章正山把了把脉,却是眉头微微一拧。
然后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褪去章正山的衣物,将银针扎在其心脉及五脏六腑的各要穴上。
当最后一根银针施下后,原本满脸乌青、双眼紧闭、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的章正山,忽然眼皮子抖了抖,然后不多时,其就脑袋一偏,“哇呜”一口乌黑的淤血被吐了出来。
逐风又等倏尔,直到章正山脸色好转了些许,才拔掉银针,一如来时那般,鬼魅般消失了去。
而他一走,屋内六名守卫的禁锢也消失了。六人一得了自由, 就惊叫着冲出了房间,一边喊“有鬼”, 一边跌跌撞撞跑远。
守门的一群护卫莫名不已,可见六人齐齐冲出来,也觉得恐怕发生了什么事,不敢进去一探究竟。
反正他们只负责守住门就可以了,于是一群人依旧守在门口,只是派了一人前去通知他们的东家。
章家老二和老三很快就被守卫领着,匆匆来到章正山的屋前。
彼时屋内守卫的六人已经抓了回来,正跪在一边等着挨训。
章家老二和老三顾不得问怎么回事,而是先进屋查看情况。
他们的大哥,依旧是往日那副模样,昏迷不醒,要死不活。
不过很快,老二就发现了一些异常,他掰正了大哥的脸,指着其嘴角的血渍对老三道:“大哥好像吐血了。”
老三则是一脸奇怪,“我怎么看着,大哥的脸色好像好了些许?”
老二也是仔细一看,“你这么一说,是感觉好了些许。”又看着床头的血渍,想了想,语气里难掩喜意道:“莫非是回光返照?”
老三也是忍不住笑,点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