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如此,当然也没什么特别,毕竟以往他们也用这方法试过,李老祖对此兴致缺缺。
不过这一次不同,除了决赛之外,还有一场友谊赛。
决赛中诞生的紫府境冠军队将会与洪都派遣过来的紫府境冠军队打一场。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特别……呃,真要说特别,他们也就知道这种逐渐在炎夏全境盛行起来的比赛模式最初是从洪都诞生的,难道这对李老祖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不成?
不过,不管他们心中如何想,这个消息却是从副都有关部门以半公开的方式透露过来的,他们都记得那位传话之人脸上露出只可意会的莫测表情:“你们去试试就知道。”
所以,他们对于这一次相邀都抱有更多的期待。
当两人小跑回来,站在队伍前方居中一人立刻问道:“李老祖怎么说?”
那位年轻村长没有说话,而是扭头看向旁边的校长。
校长摇头道:“我们并没有见着李老祖。”
原本因他们久去不返而积蓄了越来越多期待的众人如被当头浇了一桶凉水。
从期待到清醒,巨大的落差让他们感到不满,而这种不满当然不可能指向李老祖,自然全都凝聚到了面前二人身上。
问话那人自持身份,没有立刻暴怒,旁边却已经有人跳了出来,不满道:“既如此,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这个村子总共才几步路?!”
那位校长面色不变,道:“因为我们又去了离此不远的鸡公山寺一趟。”
那人闻言更怒,他压根就不知道那劳什子鸡公山寺是什么地方,就要指着校长的鼻子骂“你到底懂不懂事,知不知道什么轻重,难道你要我们这么多人等你去劳什子寺庙里去烧香拜佛一趟才打道回府吗?!”
不过,他这些话还没出口,就被最初第一个越众而出问话的中年男子挥手止住了,他的情绪已经镇定下来,还对其他人解释道:“郑校长不是莽撞人,去这一趟自然有去的理由。”
而后,他看向郑校长,问:“你去那里干什么?”
郑校长坦然回道:“因为我听李老祖家的邻居说,有一位长期在这座寺庙中挂单的师即将圆寂,我想着反正距离不远,便亲自跑去确认了一遍。”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神色变得非常郑重的道:
“这事我已经确认了,我认为,咱们现在不能就这么离开,若是可以,大家最好等那位师圆寂后去庙里致礼之后再离开为好。
便是有人有急事不能久留,咱们这里也最好留一些有分量的主持此事。”
因为炎夏中枢一贯以来对佛道的抑制态度,佛寺最大的作用就是填补基层普通民众的精神世界,没有完整的力量体系,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在心灵修持和功德积累方面的作用。
不过,这一切要显出真正的威力,还得等他们死亡之后,不过,根据炎夏一贯以来的传统,人的归人,鬼的归鬼,便是师佛学高深,活着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秃驴罢了,真到他们死亡之后和他们也完全不搭边。
再加上炎夏官方对于牵扯佛道信仰方面的问题,都是比较慎重敏感的,他们这么多人去给一个即将圆寂的师“烧冷灶”,不会有任何好处。
何况,他们此来目的是李老祖,和一个将死的老和尚有什么关系?!
因他这个“莫名其妙”的建议,等候众人的眉头都不由得皱得更紧,却都没有贸然开口,还是为首中年男子沉吟了一下,以请教的口吻道:
“这里有什么说法吗?和李老祖又有什么关系?”
郑校长看了看旁边紧抿着嘴不吭声的村长,心中骂了句滑头,道:
“我也是外来户,这事其实村长最清楚……最开始,我也以为李老祖长期呆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是她家乡的缘故,可后来才逐渐了解到,这很可能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位师就在旁边的鸡公山寺。”
“嘶……”
“这怎么可能?”
“她和这位师有什么特殊渊源吗?”
听到这话,大家都忍不住撮牙花子,有人直接以怀疑不信的眼光看着他。
郑校长问:“以你们的经验,一个没有任何力量在身的师最多活多久?”
其他人没有回答,为首中年男子想了想道:“师在心性方面的修持确实有其独特之处,若是养生功夫做得好,或许能够活到两个甲子吧?”
郑校长道:“而我说这位师已经活过了三甲子,现在正在向第四个甲子冲刺呢。”
又是一片嘬牙花子的倒抽凉气的声音。
不过,也有人目露精光,道:“这是用了非常手段吧?”
其他人眼中也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这可是炎夏中枢和炎夏神道严令禁绝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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