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表情,让陈晚升妒忌又讨厌,她仍记得那天萧爱月陪市长秘书吃的那盘兔头与猴脑,她闭着眼睛就是萧爱月吃完猴脑后惨白的小脸,身边有多久没有出现这种人了?天真善良自以为是,也许是无聊,也许是真的很讨厌她,陈晚升行动了,带着目的性的帮助没有友善,她跟徐放晴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徐放晴作为这人的女友,竟一次都没有主动阻拦过她们的交往。
可,她知道。
徐放晴当然知道,却假装不知道,陈晚升喜欢这种拉锯战,由原先对萧爱月的暗自调、教,变成了她跟徐放晴的对手戏,那盘光碟是陈晚升对付徐放晴最好的武器,当然也要感谢康瑞丽后头的加入,她让整场演出变的更加有趣。
徐放晴和萧爱月分手的时候,康瑞丽的行为举止乱套了,陈晚升无意中在医院碰到了徐放晴,那次徐放晴说什么?
她说多谢?多谢什么?
陈晚升想了很久,终于从一团乱麻里面理出来了一根头绪,徐放晴满口揶揄语气谢她的事,不过是她推波助澜让萧爱月更早地接触了徐放晴的过去,有些故事由本人亲口说出,只会徒增烦恼,更何况,徐放晴不是那种愿意剖析自己的人,萧爱月也不是心里素质强大到能一下子接受一切不堪的伟者,徐放晴硬是利用陈晚升让萧爱月更快地适应了她真实的生活,那残酷又现实的生活。
可是,还是没有经过考验,本以为萧爱月离开上海是她的胆小怕事导致,到了昨晚,那个意气风发的萧爱月不止奚落了康瑞丽,更让陈晚升对她刮目相看,她想,她低估了徐放晴。
以不变应万变,徐放晴赢了,赢了爱情,也赢了未来,陈晚升不愿服输,不肯服输,现在这个筹码还在,陈晚升始终还想赌一次,思念至此,陈晚升恬淡一笑,笑得柔情万千,眼底却满是试探:“不如你跟了我吧,根基不稳的老板可以考虑,不知死活的监视者却不值得追随,小萧,来我公司,我可以给你一样的地位薪酬,甚至更多。”
车内一片死寂,萧爱月一双眼瞳中充满了不解,支支吾吾道:“升姐,你又开始耍我。”
陈晚升顿时升起了想戏弄她的心情,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萧爱月的左手,似真似假地调戏说:“指甲剪这么漂亮,可不要浪费了。”话毕,紧握住萧爱月骨节分明的手一路滑到了她的胸部。
萧爱月抖了两下,手抽不出来,握成了拳头,低着头说:“升姐,别玩我了,我有女友。”
“哪有怎么样?”陈晚升淡笑,她妩媚地靠近萧爱月的身体,丝毫没有把萧爱月的提醒放进心中,修长的手指不住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扬起脸,落了一个深深的吻到萧爱月的嘴上:“你就算有三妻四妾我也不介意,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不急着给我答案,徐家那两女人能给你的东西,我都能,甚至更多,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萧爱月艰难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想反抗,又畏惧她车外面的两个保镖:“哈哈,好,那我先回去了,升姐,再见。”
陈晚升大手一挥,放行了。
哪里还记得信托公司,萧爱月脚都站不稳了,她借着中午的空闲时间回了一趟家,刚开门就听见了屋里的猫叫声,沙发上的两只猫验证了她心中的猜测,徐放晴果然把猫接了回来。
猫再聪明也不懂主人的心思,傻月跳到了萧爱月的大腿上,萧爱月闭上眼睛揉了揉脑袋,听到浴室的门被人打开,也没心情去跟徐放晴嬉闹。
“吃饭了吗?”熟悉的声音响起,还是徐放晴开口问她:“萧爱月,去换衣服。”
被猫蹭了一身毛,等会穿不出去了,萧爱月张眼看着徐放晴,想对她笑一笑,嘴巴一张,却忘了怎么合上。
好一副美人出浴的画面,徐放晴的头发还没吹干,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时候,不小心把睡衣的领口露了出来,一片雪嫩的胸脯近在眼前,萧爱月的眼睛哪里都顾不上了,只眼巴巴地盯着那玲珑娇美的曲线愣神,即使隔了好几米,徐放晴还是看到萧爱月往下咽了下口水,嗔了一声:“萧爱月,不要白日宣淫。”
萧爱月抬起头,脸上陡地发红:“我很想咬一咬。”
徐放晴哼了一声,转身又回到了浴室,这回萧爱月跟了过去,站在门口等她吹完头发,她的表情很不安,徐放晴也发现了这点,头发还没吹完,把吹风机放回了原位:“萧爱月,你有事?”
萧爱月的的确确有事,可又不想被徐放晴发现她跟陈晚升有了某种亲密接触,拐弯抹角地问她:“晴晴,你觉得陈晚升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刁难我?”
徐放晴一怔,没想到她会问到这个,眼神稍显了一抹闪躲,但很快又被她镇定自若地隐了过去:“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萧爱月,我又不是上帝,哪里知道你在外面惹的花花草草。”
萧爱月陷入自己的情绪中,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徐放晴话里的不对:“总之,我还是离她远点比较好。”说完,把徐江欢被政府撤销补贴的事情说了一遍。
徐放晴看事情比较远,思考了几秒,道:“这事是绝境,也是机会,绝境逢生,你记住这点。”
接着分析了一下萧爱月站的立场,萧爱月一直在点头,徐放晴说完了,顺着她的目光望
去,脸色遽然变冷:“萧爱月,你看哪里?”
秋天快结束了,萧爱月的春心不死,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落在她胸部的视线,揪着眉头问徐放晴:“你不觉得你很容易高、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