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车子往回走,喝的酩酊大醉的萧醉汉不行了,行驶不到二十分钟,徐放晴语气急促地敲了一下杜伊初的座位:“到路边停车。”
萧爱月要吐了,意识不清楚,身体倒很诚实的吐了,幸好这不是在马路上,附近零零散散有些灯光,杜伊初紧了一下身上的晚礼服,抱怨道:“不懂表哥为什么要在这么偏僻的酒店举办婚礼。”
因为这是康家新开业的酒庄,徐放晴没空跟她解释,她抱着萧爱月蹲在路边吐了很久,萧爱月全身都绷直了,吐到最后肚子里没东西了,好像掏空了胃部,从嘴里流出来了一些黄水,徐放晴突然就站了起来,面对着杜伊初,眉毛皱起,表情变得非常难看:“打电话叫救护车吧,这里离市区多远?我们自己开要多久?”
杜伊初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惊慌失措的模样,走过去打量了一下萧爱月的情况,仔细摸寻了一下说:“没事,你别紧张,我妈几次喝多都是这样的,就是会伤胃,不需要去医院。”
徐放晴的脸色没有因为她的话好转,等萧爱月吐完再度昏迷后,她扶着萧爱月躺在她的大腿上,不容置疑地决定说:“开车,去医院。”
一路安静,萧爱月没有再吐,杜伊初在后视镜里面偷偷地打探着后排的情况,见到徐放晴性感的嘴唇紧紧抿着,满含柔情与怜爱的视线温柔地落在了那个浑然不觉的醉鬼身上,杜伊初感觉自己在做梦,今晚的徐放晴她从来没见过,那种担忧、宠溺、与深情出现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太难得了,杜伊初甚至想哭。
正如她所料,萧爱月后面都没有了动静,徐放晴的脸色下车的时候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冷淡,即便杜伊初充当护花使者送她们平安到家,她也没说太多的话挽留她:“谢谢,你开我的车回去吧。”
接过车钥匙,杜伊初只好无可奈何地告辞了。
日上三竿,萧爱月在床上翻了个身,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在痛,她嘶着牙在床上爬起,摸着小腹喊道:“晴晴。”
两只猫都在喝奶,看来主人没走远,萧爱月光、裸着身子站在房中,半天没有回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她的手机有几通未接电话,都是徐江欢打过来的,原来到了下午一点,太可怕了,不知不觉睡了这么久,萧爱月穿好衣服,给徐江欢回了一个电话。
电话还没通,门口传来了钥匙的声音,萧爱月一瘸一拐的迎过去,见到徐放晴低着头提了一个保温壶回来,狗腿子般笑道:“晴晴,你去哪里了?”
徐放晴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讲话,提着保温壶放到了桌上,转身又去了浴室。
“喂,找我什么事啊?”电话接通了,萧爱月一边拿着电话,一边去开保温壶:“今天有会吗?你们没提前通知啊,没人通知我,早上十点通知我的?哦,我不知道,嗯,有什么事?我不清楚,晚点说吧,嗯,现在去哪里,现在不行,必须吗?好吧,我看看,喂,喂!”
徐江欢在电话里让她去公司接她,萧爱月正打算跟她周旋几句,她的手机便被人在手中抽了出去,她的起床气顿时就上升了,抬头见到是徐放晴,“咕噜”一声,不争气地把嘴里其他想骂人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萧爱月现在没时间。”徐放晴漠然地看着她的脸,手放到她的额头上,像是在试探她的体温:“你自己打车,就这样。”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萧爱月拿着手机无语凝噎:“她,毕竟是我老板。”
“以后不是了。”徐放晴走到桌前打开了保温壶,快速回过头,说话的音量虽轻,语气里却充满了冷绝的决意:“从今天开始,我雇佣你成为我的员工,我是你唯一的老板。”
“我又不需要你可怜。”萧爱月心里又惊又喜,半是哀怨半是懊恼地说:“我没本领,去哪里都不行。”
“你有没有本领,我心里有数,你先吃饭。”
一壶热气腾腾的白粥出现在了萧爱月的眼中,萧爱月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徐放晴,徐放晴靠在窗前,脸微侧着,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萧爱月小心翼翼地问她:“晴晴,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
徐放晴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无可挑剔的美颜上透着浓浓的嫌弃:“萧爱月,你该减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