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英布只是挠头,“侯爷以前确实很温良,但是最近感觉很霸气。”言语间有些吞吞吐吐。
对于英布和王陵这类匪宼布贩子来说,男人就应该硬气一点,当然他们也不反对待人温良谦恭的官员,而陆言却兼具两点。
看了小半个时辰的布帛,陆言只是总结出了三点,但是对于李信来说都是死门,当即命人取出墨笔。
陆言亲自摘抄了其中的重要事情,第一件那就是李信年轻时曾经和白起将军有交情,曾因为白起之事忧愁,白起虽有战功,终究是自裁,李信与他非亲非故,还是军中大将,此番做法自然可疑。
其二则是在咸阳城外大肆购买土地,建造亭台楼阁,明知道朝中现在的工程已经很多,竟然还私自建造诸多玩物,实在有些玩火自焚的感觉。
其三可谓是相当严重的事情,那就是伐楚兵败的时候,竟然为了隐匿消息,屠戮本家士兵,实在是有些可耻。
稍微整理好这三件事情,便将英布所呈布帛直接烧掉,“兄长,请随我一起看件有趣的事情,可有兴致?”
“侯爷,你就直说吧,准备去哪?”英布有些憨厚的说道。
陆言当即起身,“去廷尉司,你我二人就行,其余的人全部留在这里建造学宫,莫要偷懒。”
此刻的廷尉司几乎成了李信消遣的地方,每天除了咸阳内的案件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大事情发生。
正在李信批阅有印章的案件时,外面的廷尉侍官当即跑了进来,“启禀廷尉司长,平南侯在外面求见。”
李信也是放下墨笔,莫不是前些时候我得罪过这小子,今天反过来报仇来了?想想自己即是将军,又是廷尉司长,这陆言应该不会搞什么太大的名堂。
“去把他请到内堂,就说我随后就到。”李信对着侍官安排道,同时整理下衣衫,向着内堂之中走了过去。
而陆言已经在内堂坐下,毕竟身为平南侯,纵使廷尉司的侍官也不敢怠慢,慌忙备上茶水,这时李信也是走了过来,眼神之中尽是不屑。
“平南侯如何有雅兴来我廷尉司?”李信不紧不慢的坐下说道。
陆言并没有接话,而是端起温茶喝了起来,“我是该称呼李将军呢?还是叫做李廷尉呢?”言语中颇有些打趣的意味。
“此处是廷尉司自然是叫做李廷尉。”李信淡然的说道。
陆言稍微点头,“原来如此,李廷尉,今日子玉有桩案件想要请廷尉司长审理,不知道李廷尉可有时间?”
不待李信回话,陆言已经从袖中掏出布帛递到了李信的面前,李信自然不当回事,很是随意的拿起布帛。
当看到其中的内容时,李信的脸色转换不定,先是阴沉,其后便有些无力的将布帛放在案牍之上,手有些抖动的端起温茶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