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连忙叩首而拜,“启禀大王,臣不过是助大王挽留大将罢了,否则大王再无出蜀地之日,今人已带到,何无愧矣。”
刘邦当即挽起萧何,有些疑惑的向身后看去,正是自己钦命的治粟内史韩信,“竟为一内史,使得相国如此疲惫,当真值得否?”
身后的陆言亦是走上前来,“兄长,哪有值与不值,纵一小兵也值得,况重言身有大才,子房兄长亦是与我书信。”
陆言说罢,当即从袖中取出张良的书信递与刘邦,刘邦则是有些迷茫的接过书信,“此乃张子房书信?”
“其中之言,并无半句虚词,还请兄长定夺!若是不从,子玉便不能侍奉兄长,愿归隐山林,待楚霸王囊括天下再行入朝为官。”陆言说罢当即躬身跪拜。
旁边的萧何亦是同时跪拜道:“吾随侯爷之言,若大王不拜韩信为上将,掌倾国之兵,何便做一山野村夫!”
刘邦立在宫门前,很是仔细的看着张良的书信,其中备言韩信之才,又观陆言萧何跪拜在地,心中亦是左右为难。
想来,若韩信无才,张良何来亲笔书信,萧何怎会趁夜而追,而且陆言多方举荐人才,未尝有错,今拜无战乱,拜韩信为上将,且看他如何治军再做定夺也无妨。
刘邦心中计定,当下便搀扶起萧陆二人,“侯爷相国如此推荐,朕如何敢不用,二位随我来,朕于宫中亲自发放诏文,封其为汉上将。”
陆言与萧何相视,依旧站立不动,“朕已经答应封韩信为上将军,两位难道还有什么不满?”言语间颇为无奈。
陆言当即行礼道:“古来封将止有文书?子玉来看似乎有些不妥?”言罢,当即看向了一旁的萧何。
“何遍观古籍,未曾听说拜将如此之简,臣尝闻古之拜将,需沐浴静心三日,而后登坛祭天,昭告文武百官,亲自于拜将台朗读诏书,后赐印绶,交兵权,如此繁琐,在何看来,尚属简易,今止有诏书,恐难以使得群臣信服。”萧何缓缓的说道。
刘邦在旁听闻此言,不免有些皱眉,“樊哙、周勃、灌婴等人亦是朕之爱将,何曾如此厚待?今不过一淮阴小将,曾受胯下之辱,这般厚待,只会让天下人嗤笑我汉无才可用,竟厚封楚之弃将。”
“兄长此言差矣,樊哙诸将勇无二,谋平常,况今时不同往日,正值汉用人之际,何谈他日之辱,莫非兄长用人真如一面之见,疏于他人之言?”陆言摆手道。
刘邦见状,面色稍显羞愧,“既然如此,朕亦不再多言,择日登坛拜将,只不过若韩信无才,此之过侯爷可愿意承担否?”
“兄长放心,若重言才不及樊哙诸将,子玉愿负荆而来,任凭兄长责罚!”言语间很是笃定。
在萧陆二人的极力劝谏下,公元前二百零六年末,韩信终在蜀地封为大将军,掌管南郑所有军队。
而且樊哙、周勃、灌婴、王陵等人皆听任于韩信,若有冷眼相对,心存不服者,汉王自有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