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苗白把米蛊描述的这么恐怖,我内心自然是有些惶恐,但是苗白所说的一件事也引发了我的深思,那就是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中的蛊呢?
从那个女子走后,每个时间,每个地点我都想了一遍,却发现实在没有什么可能会被人做了手脚的地方,要知道为了避免被人下阴招,我在火车上连泡面都不敢吃,那一天多的时间里都是靠干脆面冲饥的,再加上苗白生性谨慎,所以我完全想不到自己是如何中的蛊。
难道,给一个人下蛊真的能无声无息到这种地步,甚至让人中招后都想不到自己栽到了那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苗疆蛊术未免也太恐怖了,世间真的会有这么恐怖,诡异的能力嘛?
想了许久,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但是……问题又到底出在了那里呢?
忽然,我脑海中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个微不足道,却只可能是那时被人下了蛊的事情!
那是……我刚下车的时候,从车底冒出来的那阵水蒸汽,虽然这个非常常见,但是如果非要说我有可能在哪里被人下了蛊,我只能想到那个地方!
想到这,我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给了苗白,苗白沉吟片刻,最后才点了点头,道:“嗯,应该就是那时了,米蛊的蛊种并不是这种小虫子,反而比地上的这些要小的许多,米蛊小且背生双翅,所以极其隐蔽,很难让人发觉,正因为难以防备,所以米蛊在各种蛊种里也属于上等,非常棘手。”
看着地上那些还没有死透的小虫子,我依旧有些头皮发麻,最终我想了想,才对着苗白问道:“苗大爷,您能不能带我去你们那个寨子里去,如果谁有灵蛊的话,我愿意出大代价去收购,无论是要钱还是要其他东西,我都尽量满足。”
苗白苦笑一声,道:“灵蛊和别的蛊种不同,动辄需要数十年才能练制一只,即便是那些族老,大多也只有一只灵蛊,对他们来说,灵蛊和自己的子女无异,再加上他们隐世而居,对钱财并不看重,你感觉要打动这些人要耗费多大的代价?”
苗白的话语让我有些无言以对,但同时我更加头疼起来,怎么刚来迪庆就碰到了这档子事情,难道我八字真的走背运?
想到最后,正当我想着要不要去打电话给江夏,让他背后的总参帮我找一只灵蛊的时候,苗白身旁的刘蓉略有些不忍的看向苗白,道:“老苗,那你也得想想办法呀,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张去死吧?”
苗白最终叹了口气,道:“我怎么可能看着他去死,这样吧,你今天先休息一夜,明天我带着你回寨子,到时候我想办法,帮你要一只灵蛊过来,你看这样行吗?”
看着刘蓉苗白二人,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萍水相逢,却如此帮助我,这份恩情可大的让我有些承受不住呀。
但最终,我也只能领下苗白的好意,不然除了打电话给总参求助外,我还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至于恩情……也只能以后慢慢还了。
因为出了这档子事,所以这顿饭吃的无疾而终,待刘蓉把桌子收拾好后,才领着我来到了一间客房里。
这客房甚是敞亮,干净,床上的被褥一尘不染叠的好好的,让人如同进了宾馆一般,我道了声谢后,刘蓉才含笑走了出去,待她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四周洁白的墙壁心里颇有些感慨。
我不知道我的运气好不好。
如果说不好的话,那我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总能遇到苗白这样的好人。
如果说好的话,那我有时候又会无端躺枪,想了半天,最终也只能把这归类于世事无绝对,上帝关上门的同时,还替你打开了一扇窗……
没等我去洗澡,腰间的玉佩里就漂出了一阵红烟,蔣明君从红烟中走出,到我的面前掐着腰,仰着下巴,得意道:“今天姐姐我救了你一命,要怎么报答我呀?”
看蔣明君这副样子,我多少找回了一些从前的感觉,好笑温馨的同时又不禁打趣道:“你第一次是救了我没错,但是第二次呢?那个米蛊可是把你的眼睛都瞒过去了哦。”
蔣明君有些泄气,也有些自责的说道。“那,那个,你没听苗大爷说呀,米蛊长的比米粒还要小许多,还生着翅膀,我又没长你脸上,怎么可能把你照顾的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