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我冷笑一笑,道:“其实,巫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你心里也清楚。”
“甚至…;…;以往三千年圣者部落所出的巫师,恐怕没有一个是好鸟!”
“让你们世代出去寻找什么圣物,恐怕都是骗人的吧?!”
“真正的目的,不过就是让你们做牛做马。替她的野心所献出生命,青春!”
“恐怕…;…;你们世代所受的诅咒就是她一手而为的,为的,就是让你们牢牢抱成一团,世代为她所驱使。”
“若非如此的话,为什么你们圣者部落身中诅咒,却能挺过三千年!为什么每当你们濒临灭亡的时候,那个所谓的‘恶魔’就会往开一面,放任你们休养生息,你们还不懂吗?!她是在拿你们当猪养!”
“三千年来。恐怕圣者部落的巫师只有一人!而你们,就是被她欺骗了整整三千多年!即便是墨兰上位,恐怕她也不再是她了,而是成为巫师,而是变成另一个人。继续用诅咒奴役,欺骗你们!”
我一句句的话语,犹如惊雷一般劈在众人的心头,尤其是墨行,脸上更是露出了纠结又愤怒的神色。
看他不说话。我笑了笑,继续道:“怎么,你还不服气?莫非你们真的被她养出了奴性?”
“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为什么不敢把她让你寻找九世铜莲瓣的事情给说出来!!!”
当九世铜莲瓣被我说出来后,墨行浑身一软,仿佛没了浑身的力量,他颤抖着嘴唇,道:“我,我不能说…;…;我说了,我儿就要死…;…;”
我颇为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墨行此举其实也是变相承认了我的问题。临走前我想了想,随即指着墨行的儿子,道:“你儿子以后如果继承了你的命运,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说罢我转身欲走,墨行却叫住了我。我回头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墨行却两眼含泪,道:“你,你是来帮助我们的,对吗?”
我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
墨行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他回头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双眼充满了溺爱和怜惜,随后他抬头看向依旧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墨麟和墨兰二人,用一种发泄的方式。将自己心中的悔恨和怨恨给吼了出来。
“墨兰,墨麟,巫师她…;…;是个恶魔!!!她不让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她欺骗了我,也欺骗了我们圣者部落千年,她…;…;咳咳。她只想要铜莲…;…;瓣…;…;”
“阿爸!阿爸!”
墨行说着说着,忽然咳嗽了起来,紧接着他身体剧烈抖动,口中更是呕出了无数黑色的甲虫,见状我连忙拎着墨行的儿子和老婆躲到了一旁,而墨行的身躯,则自内而外的被无数黑色甲虫蚕食,转眼间身躯便葬身虫腹,没留下一点一丝的痕迹。
这又是…;…;何必呢。
我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刚刚墨行的态度已经是默认了,所以我也没有再想逼他把事情说出来,可是没想到他却自己吐露了出来,以性命的代价…;…;
也许,是这件事在他心里憋了太久,墨行是个聪明人。在我来前,他即便没我知道的这么多,心里却肯定也埋下了一颗猜疑的种子。
为何,巫师让自己出山,找的却不只是圣物,反而还有所谓的九世铜莲瓣…;…;
想必,这是无数圣者部落前人都想问的事情吧。
而我刚刚的话语,则把一切都捅破了,捅破了巫师的身份,也捅破了墨行心里最后的那丝防线。
至于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恐怕除了宣泄自己内心的憎恨外,还想告诉墨兰,告诉墨麟,告诉我们,让当年的事浮出水面,也为人们反抗巫师吹响了第一声号角。
如秦末,大泽乡里的那句王候将相宁有种乎一样。
三千年,圣者部落每个族人内心都压抑了太久,当这种力量被释放出来的时候,是惊人的。
墨行死前的那一声怒吼惊动了许多人,为了不被拖延,我们只能暂且放下墨行的事,转而向村外跑去,不为别的,只为尽快追上巫师。
“初三,你说三千年里,圣者部落的巫师都是一个人,这是真的嘛?”
“初三,你说诅咒是被巫师操控的,是真的吗?”
“初三,你特么到底说句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