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呵呵一笑,道:“自然是没有,家主您如果非要带着人去宗祠的话,我也没有意见,只是我们这群老骨头没几天好活的了。临死前也想进去拜见拜见列祖列宗,家主,您不会不准吧?”
江泽低着头一言不发,因为如果这群老头非要跟着去宗祠的话,他自然没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们放入禁地之中。
半响,江泽抬起头笑了笑,道:“阿叔,行,您要进的话那自然不能不准,走吧,咱们一起进去。”
说罢,江泽就搀着那个老人缓缓走进了宗祠之中。正当我也想跟上去的时候,金大发拽了拽我的衣角,在我耳旁轻声道:“现在怎么办?”
我想了片刻,道:“见机行事。”
江家宗祠建在一个小院子之中,并不宏大,却极为幽静。祠堂是一个一层小阁楼,盖的古色古香,房门大开,香火鼎盛的从门内溢出,看着江泽和那群老头迈步进阁楼里,我们三人犹豫了片刻,也跟着走了进去。
阁楼里并不是很大,正中摆放着一个高台,高台一层层的,上面摆放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灵牌,上面还写有江家先祖的名讳。站在江家列祖列宗的灵牌前,江泽犹豫了会,才对着身旁的老人叹道:“阿叔,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您了,我确实要带着初三几人到禁地里去。”
老人脸上并无意外之色,他咳嗽了两声,道:“家主,禁地乃我江家最大的根患,深长于江家脾肺,此病之深不可妄动,不然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江家祖上何曾无人不曾想过彻底根除孟如龙,但那些血淋淋的教训家主都忘了吗?!”
江泽面上动了动,他叹了口气,低声道:“阿叔,这次不同,初三乃是当代天官,也是发丘仅存的一人,而孟如龙是发丘第一代的天官,也是发丘的缔造者,根据以往的情报来看,孟如龙还存有神智,面对自己的后人,传承者,他即便不肯放我们江家一马,也定不会太过为难初三等人,既如此,我们何不试一试呢?”
老人摇了摇头,面对江泽晓之以情的劝告根本不为所动,他用脚跺了跺地面,急声道:“可我们不能赌呀!如果输了,又得有多少江家儿郎的血要白流。小泽子,你现在身为江家家主,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呀!”
老人情急之下,连江泽的小名都叫了出来,而且话语中透露的意思无不在指责江泽的家主当的不合格,这一句话一出口,江泽的整张脸都隐隐有些发黑了。
“阿叔,您还认不认我这个家主了?”过了许久,江泽看着面前这群老头沉声道。
“家主言重了。”
“是呀,家主何出此言呀!”
面对那几个老头的话语,江泽不为所动,一双眼只是盯着那个领头的老人。老人沉默了片刻,才弯了弯腰,道:“您是江家家主,我们都是江家族人,自然是认的。”
“好!”
江泽点了点头,指着我和金大发等人大声道:“现在我以江家家主的身份,要带这几个人进禁地,这话你们听不听?”
一时间,面前的这群老头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再说话了,只有那个老人叹了口气,低声道:“小泽子,你确定要这样?”
“我意已决,你们只需要说听不听就行了。”江泽沉声道。
老人点了点头,道:“您是家主,您的话我们自然会听,只是我想问一问,家主您听不听老家主的话呢?”
江泽面色一愣,道:“你什么意思?”
老人叹了口气,道:“其实我这次来,奉的就是老家主的意思,他说了,他死后,家主您自己可以决定要不要去禁地之中,然后让小夏和思越最终决定谁继任家主之职,其余的人,哪怕是江家族人,也不可以再踏入禁地之中,这话,是老家主昨天才说给我听的。”
江泽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最后他才失魂落魄的喃喃道:“父亲,您怎也这般糊涂呀…;…;”
这时我心里已经有些不详的预感了,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江泽有极大的可能会妥协,如果真妥协了。那我们这趟就要无功而返了。
正在这时,江夏和江思越对视一眼,接着二人忽然在众人眼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