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计划（1）

在巴黎和会紧锣密鼓地进行时，国防军关于军事问题展开了热烈的讨论。（www._《》）

陆尚荣指出：“国防建设原本从民国二年到民国十一年分为三期开展，目前前面两期已提前完成，关键在于第三期（1920－1922）。按照原定计划，陆军方面的主题依旧是增加技术兵器，适当扩充人员，拟将战略预备队扩大为每师3万，总计6万；将战备师编制扩大为每师2.1万，同时再增加8个师（将达40师），总计约83万（除去骑兵团数量）；骑兵数量不变，依旧4.6万；步兵警备旅增加再14个（将达50旅），编制每旅扩大到10000，总计50万；步兵后备旅再增加25个（将达80个），编制每旅相应扩大为9000，总计72万……到1922年，要实现步（炮）兵205万，骑兵4.6万，战略预备队6万的规模。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计划有一点不妥。第一，北方大片领土收复后，面临着国防驻屯的要求，这一大片领土直接面临俄、日一线，不能简单划入原军区，必须尽快划分新的军区；第二，从这几年作战情况来看，我们的步兵师编制还算适应，但需要增加技术兵器，而因为防区的大规模扩张，步兵警备旅数量不够，编制却嫌太大，应该加以调整，步兵后备旅也应该做相应调整；第三，从北方战争的情况来看，装甲力量大有可为，现在只有2个师建制的部队，尚嫌太少，但组建专用的装甲师又不到时候，可以组建摩托化步兵师，这些摩托化步兵师人数适当可以少一点，但必须全部实现机械化……”

这些经验教训，自然是总参针对这次战争所提出来的，唐绍仪点头道：“国防计划我原本了解不多，但陆总长方才这么说，我觉得很有道理，确实应该加以调整，不知道有没有现成的方案？”

“方案有一个。”陆尚荣掏出已经准备好的文件袋，说道，“按照总参的意见，第三期国防军人数还是维持在215万左右，但编制需要进行比较重大的调整：将战略预备队扩大为每师3万，总计6万，分设步兵旅、炮兵旅、装甲旅、教导旅等，今后要弱化两师的作战功能，强化支援、保障与训练功能；编列摩托化步兵师12个，全部分布在长江以北各军区，每师人员1.8万，总计21.6万；编列普通步兵师32个，每师人员2.1万，合计67.2万；骑兵人数维持在5万左右；步兵警备旅增加到72旅，依旧为3团制，但炮兵团只设一个营，编制每旅7000，总计50.4万；步兵后备旅增加到120个，编制为2团制，无炮兵，每旅相应缩小到5000，总计60万……从这个编组情况来看，与原定计划相比，一线兵力提升，二线兵力维持不变，三线兵力略有缩小。主要是总参考虑经过将近10年的调整，后备役、预备役队伍基本健全建立，三线兵力可以暂时不用保持那么多，但一线战力务必加强，以免应对万一到来的战事。”

听得“战事”两字，唐绍仪没来由的一阵心惊肉跳，但又不便细问，毕竟《鄂木斯克条约》是在极端情况下签署的，万一等过两年布尔什维克喘过气了要重新开战，也有个应对才是。

“当然，这样一来，除了总参的计划需要调整以外，政府预算也要进行大规模调整。”

对于预算调整，唐绍仪当然是明白的，这几年财政收入宽裕，国防军前后两次作战的消耗也不算大，财政适当照顾也是理所当然。

“国防计划最开始编列的时候，国防军一年预算在1.32亿上下，占中央预算70%以上，经过历年调整，剔除中日、中俄两场战事的直接费以外，国防预算扩大到3.46亿，占中央预算的比重下降到20%左右。考虑到财政平衡，军方希望政府能够在未来3年保证每年3.5亿的经费，同时军工体的有关历史积余全部划入军费。”

唐绍仪迅速盘算起来：3.5亿的要求，基本与本年度财政收入持平，实际上军费没有增长，但未来几年的战争景气消退后，财政收入也许会有较大的下降，因此预算比重会有一个上升过程。但是，军费预算是刚性支出，军队肯答应不递增就很难得了，要想约束却是千难万难，更何况本来就是一个国防计划扩充的时期，自然不能太过于严苛。

他斟酌了一下后道：“陆总长的意见，我是基本赞同的，我提3条想法，请各位参详。第一条，中日战争特别费已经全部还清，中俄战争的特别费由财政开支，不列入预算；第二条，同意每年3.5亿国防开支的安排，也同意军工体的盈余划转，但有关军备的研制费用政府不再另行承担；第三条，万一的万一，政府开支出现较大规模缺口，则尚未还清的特别费列入军费预算，但可延长一期（3年）摊销。”最后一条当然是唐绍仪的谨慎了，要知道去年的财政盈余在4亿元以上，今年虽然略有缩水再加上部分特别费的承担，想来也不会少于3亿元，在未来3年国防军费用保持不变的情况下，他还是很有信心保证收支平衡的。

秦时竹、陆尚荣、葛洪义等人微微一笑，看来唐大总理确实不明白军工体到底有多肥，这块结余表面上看不到1个亿，实际上真正沉淀在里面最起码多4-5倍，这些在账目上是体现不出来的，全部都在军工体内部隐藏着，不然大战的生意就是白做了。至于俄国那笔黄金，目前依然掌握在军方手中，尚未完全纳入预算，众人已将其看作为特别储备金，准备大战、持久战时候用的，自然也不会简单纳入年度预算。当然，这笔特别费里面还包括了国安和情报系统的特别费，这些都是国家最为核心的机密，自然不能走预算质询的公开路子，有个小金库也算是理所当然。

“很好。”秦时竹一锤定音，“唐总理定了预算盘子，各军种就可以以此为依据进行计划排定。陆军的计划我基本都是赞同的，海空军的计划，今天会议也可以一并讨论。”

“我先来说说空军。”何峰道，“从建制上说，最初空军第1、2联队组建时，因为人数少，任务较为单一，主要纳入两个中央师管理，属战略性质，第二期计划完成后，经过7年发展，空军已发展到13个联队，主要包括：第1航空联队，驻地沈阳；第2航空联队，驻地北京；第3航空联队，驻地保定；第4航空联队，驻地锦州；第5航空联队，驻地洛阳；第6航空联队，驻地归绥；第7航空联队，驻地济南；第8航空联队，驻地上海；第9航空联队，驻地南京；第10航空联队，驻地武汉；第11航空联队，驻地太原；第12航空联队，驻地杭州；第13航空联队，驻地长春。按照预定计划，第三期应该陆续组建第14－20航空联队，分布于合肥、南昌、广州、厦门、长沙、龙江和西安等七处，但和陆军一样，随着防区的全面扩大，20个航空联队不敷使用，总装拟扩充到27个联队，同时对原有联队布防进行微调。第1、2、3联队，驻地不变；第4联队驻地由锦州移防至库伦，锦州基地交给海军航空兵；第5、6、7联队，驻地不变；第8联队驻地由上海移防成都，上海基地交给海军航空兵；第9-20联队驻地不不变。新增第21联队，驻地伯力；新增第22联队，驻地赤塔；新增第23联队，驻地新界；新增第24联队，驻地兰州；新增第25联队，驻地伊犁；新增第26联队，驻地昆明；新增第27联队，驻地桂林。按照标准建制，每个联队由一个战斗大队、一个攻击大队、两个轰炸大队（某些时候其中一个轰炸大队为运输大队，因为运输机目前基本与轰炸机通用）及一个侦察中队组成，包含训练机、后备机的前提下，满编每个联队300架飞机。空军的要求是，希望1-8联队保证8成满员率，9-13联队保证7成满员率，14-20联队保证6成满员率，21-27联队完成架构搭建，保证4成以上满员率，总体而言，要求拥有5000-6000架左右的机群强度，5000名飞行员，在包括基地守卫、空军学院和各航校学员的情况下，总编制控制在15万人左右。”

5000架飞机的编制听着吓人，但考虑到中国在飞机领域的先发优势，这个规模与编制其实并无不当，一战结束的时候，英法两国的飞机都达到了这个规模，要知道英法两国领土面积加起来还不到中国的一成，可想而知中国的压力。而根据情报显示，日本也在大战中奋起直追，海陆军已经拥有超过1500架次的飞机，再过3年可以超过2000，中国的先发优势正在受到不停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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