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南跟乔宝儿同一辆车内,忍不住吐槽她,“都说你皇帝不急太监急了,瞎操心。”
“谁太监啊,陆祈南是不是想当太监。”
“乔宝儿咱们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之牧,你管管你老婆啊……”
朱小唯听着手机那头传来一阵阵吵闹,听着不禁一笑,都说君家陆家这些高门规矩多,但比起来,他们的生活更加随性。
“乔宝儿,我跟你讲讲别人倒霉的事让你高兴一下,关蕾拿的那个白色LV手提包是去年的款式,还有她今天虽然化了浓妆但眼角那里明显很憔悴,看来她最近日子过得不太顺心……”
“你怎么知道那是去年的LV手提包?”
“我去年给我女朋友买了一套一共四个颜色……”
“原来你陆公子交女朋友还能报效祖国,刺激经济。”
“别整天诟病我多交女朋友,老子已经单身半年了!”
朱小唯决定挂断电话了。
手机那头,乔宝儿和陆祈南不知道要绊嘴什么时候,长辈喜欢端庄稳重的媳妇,不过君之牧从来就不要求乔宝儿改变什么,所以才养得她这样率性。
晚上回到裴家后,朱小唯一如往常先照料裴忆刷牙洗脸回小房间睡觉,裴家二老也忙了一天很快也去休息了。
将客厅的大灯关上,朱小唯也回了卧房。
裴昊然在书房里写一个新的项目策划,她泡了一杯热茶放在他桌面上,他们之间有些默契,她进书房只是轻轻放下一杯茶,出来连一句话也不打扰他。
朱小唯冲了热水澡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她一开始接触裴家时就是过来当保姆,所以就算是婚后,她总是无法去辨清,到底她现在做的事情是妻子该做的,还是一个保姆的工作。
她很没安全感,因为她觉得自己跟裴昊然并没有轰轰烈烈地恋爱,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
哎,回想起来,她怎么就莫名其妙嫁了他呢。
“还没睡?”
房门被打开,裴昊然一边走一边脱掉身上的外套。
新年刚过,初春的夜里还是有些寒凉的,特别容易感冒。
朱小唯在床上一打滚翻身,开口第一句,“你洗澡进浴室再脱外套,你上次感冒发烧一个星期才好……”
裴昊然将外套挽在手臂上,走到床边看着她,轻轻一笑,“你老公身体没那么差劲,上次感冒我有抗体了,大不了你再伺候我吃一个星期中药。”
如果是以前听到他开口说老公老婆这些字眼,朱小唯会害羞脸红,现在对着这个腹黑习惯了,她也就适应他偶尔这样调侃说话。
她还学会顶嘴,“你还好说,我辛辛苦苦熬的中药,你跟裴忆居然偷偷地给我倒掉了,你要是再病了我就不管你了。”
朱小唯天生嗓音软绵绵地,就算是吓唬人也完全没有威力。
裴昊然直接坐在床边,清俊的脸庞笑意更浓,“你如果真的不管我们,裴忆明天就会跑来问你,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们了?”
裴忆是真的这样问过,‘你是不是不要我和我老爸了?’孩童的声音特别天真。
朱小唯想起来有些想笑,看着现在的裴昊然也像个大孩子一样,娇嗔地责备,“都是你整天教坏裴忆,他年纪小小地跟个小大人一样。”
“关蕾在网上投资被骗了五百万,”
裴昊然突然主动跟她的起关蕾的事,声音淡淡地,“她是裴忆的妈妈,我不能不帮她。还有今天她突然过来,我也是临时接到她电话。”
朱小唯表情有些吃惊,望着他没说话,其实她也没期望他会跟她讲这么多。
裴昊然拍拍她脑袋,问她,“关蕾过来,你生气?”
朱小唯只是摇摇头。
裴昊然好似有点失望,故意长叹,“真是大方啊。”
朱小唯在内心里苦笑,她也不是大方,只是理解婚姻总是需要有人退让,对于裴昊然这位前妻,她向来主张不找事,尽量和平相处。
“难怪陆祈南说你是个贤妻,果然娶了个好媳妇,家里的事也省心了。”
裴昊然赞叹一句,他起身去浴室洗澡。
很快他从浴室出来,朱小唯一眼看去发现他头发湿了,很自动地下了床去找吹风机。
“说了,别每天把头发都淋湿,没吹干的话容易有头风病。”朱小唯一边帮他吹头发,一边念叨。
裴昊然坐端正享受服务,很随意‘嗯’一声。
两夫妻闲着,裴昊然忽然问她,“工作找到了没有?”
朱小唯拿着吹风机手顿了一下,表情有些迟疑,过一会儿才开口,“还没有。”
“家事你不用操心,我们请保姆就行,你别整天宅在家里,多些出去交际认识朋友,找一份不累的工作见识多一点,你不会这么闷。”裴昊然不疾不徐地说着。
朱小唯有点心事。
她慢吞吞地反驳,“其实我以前也在外面上班,我觉得外面那些所谓同事很多都很假的,真心朋友没几个,不如在家里……”
“你还这么年轻就窝在家里当黄脸婆了,万一以后你跟不上时代,你不怕我嫌弃你了?”
裴昊然跟她开玩笑,但朱小唯听在心里却真的有点担心了。
关了吹风机,两人窝在大床上,夜深人静,最适合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