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的提醒很重要,我不敢再跟他窃窃私语,为防止被怀疑,我猛的拍了大华一下,苦笑说:“我刚才睡过头了,还没吃饭呢,你能不能给我弄些吃的?”
“正好我也没吃饭,走,我带你去外面搓一顿。”
我从大华的眼神里体会到了他的用意,二话没说就跟了上去,然后上了车,离开了冰堡。
“我救了小菲,取得了她的信任,她把微型摄像机的藏匿地点告诉了我,不过她只说把它埋在了地里的一棵荔枝树下,地里全是荔枝树,要找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华的话让人很是无语,我觉得他有点傻,建议说:“小菲不是救出来了吗?你让她带我们回去找不就完了吗?”
“她现在是个死人,在欢乐时光被铲除之前绝不能露面,冰姐要知道她还活着,我就暴露了!而且小菲是深夜被抓的,她当时是匆忙的就把微型摄像机埋了起来,大半夜的伸手不见五指,她都不知道自己把微型摄像机埋在了哪里,让她去找,跟我们自己去找没什么区别。”
这下我是无话可说了,不过我一直很好奇小菲为什么会被冰姐抓到,我不敢问冰姐,如今大华就在身边,他或许知道,于是开口询问道:“小菲是怎么被冰姐给抓到的?”
“小菲说她白天不敢见人,就躲到了人家荔枝地里的茅草屋里,结果让荔枝地的主人发现了,他觉得小菲很不正常,就到当地派出所报了警,派出所的民警把她给抓到了。抓到小菲后,当地派出所就把她的情况往上报,冰姐在警局里有人,自然就知道了,于是就派人下去把小菲给抓了回来。”
原来小菲不是承受不住而自己跑到派出所求助才被抓的,而是不小心让人发现了才落到了冰姐的手里。从这件事中不难看出冰姐的能耐确实是超乎想象,欢乐时光俱乐部恐怕也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恐怖。
我很想更深入的了解冰姐,了解欢乐时光,于是对大华追问说:“这个欢乐时光究竟是个什么组织?冰姐又到底是什么人?”
“欢乐时光只是这个违法组织的一个统称,这么跟你说吧。欢乐时光其实是由几个很有权势的人联合成立的,冰姐只是创始人之一,她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多半都是那些创始人的功劳。我们其实掌握了一些这个组织违法犯罪的罪证,但这些罪证不足以揪出最顶层的那群人,我之所以会潜伏到冰姐身边,就是要收集到她的罪证,让她受到法律的制裁,而她只要落网,我们就有把握揪出其他的人。不怕告诉你,欢乐时光之所以迟迟没有被查处,是因为它拥有一个巨大的保护伞,这个保护伞的能力十分的惊人,查处了欢乐时光,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为它提供保护的那群人,不出意料的话,会是一次轰动全国的反腐大事件。”
大华话多的毛病没变,我问他俱乐部的事,他却给我扯了这么多。不过也并非全是废话,至少是知道了欢乐时光远比我想象的要厉害,而且它早已经被有关部门给盯上了。
没多久,大华将我带去了一家星级饭店,还跟我聊了很多关于他的事,对他了解的更多了,信心自然也就越足了。我相信有了他的帮助,欢乐时光一定会受到应有的处罚。不过有一件事却让我很是头疼,郭凯不仅迷/奸了美娜,还拍下了整个过程,以此威胁、勒索她。如果我现在就除掉了冰姐,郭凯又该如何解决?以我的能力肯定斗不过他,唯一的希望恐怕就只剩下“借刀杀人”这一个选项,我必须得先让冰姐除掉了郭凯,才能让大华把她除掉。
“大华,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你能不能不急着打掉欢乐时光?”
听我这么一说,大华的脸立马就绿了,很是不解的询问说:“你不是做梦都想要除掉它吗?”
“你应该知道美娜是我老婆,知道她跟冰姐的一些事,郭凯迷/奸了她,还将整个过程拍了下来,如果我不解决掉这个麻烦,我跟我老婆将永无安宁之日。”
“你是打算让冰姐帮你除掉郭凯?不行,他们两方要真死磕,肯定会闹出不少人命,我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知道你的遭遇,也理解你的痛苦,但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会找个时机给我上司聊一聊,让他出手帮你解决这件事情。”
“你上司怎么解决这件事?郭凯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哥是副厅长,他会给你上司面子?你上司官多大?”
我这一问,郭凯立即就哑口无言了,过了好半天,他才没有底气的回应说:“我上司的官职虽然比不上郭凯他哥,但他的身份特殊,他要是出马,郭凯多多少少会给几分面子。”
“郭凯做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他必须要为之付出惨重的代价!你是一个警察,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就算你上司能帮我解决郭凯的威胁,又有什么意义?你让我就这样忍/受他把老婆给迷/奸了的事实?”
“你别激动!”大华拍了拍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郭凯他哥其实是个贪官,我们掌握有他的罪证,而且我们也掌握了一些郭凯违法犯罪的事实,只是目前掌握的证据有限,不足以让他在里面待太久。你要相信我,我们会让郭凯付出代价的。”
“我不是要他去坐牢,我想要他死!”
我对郭凯恨之入骨,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大华似乎让我给吓到了,当即就傻眼了。我顾不上他的感受,咬牙切齿继续道:“郭凯这样的人没资格活在这个世上,现在的法律太宽松,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他若只是坐牢,太便宜他了!我不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但郭凯罪孽太深,他该死!”
大华没有再劝我,而是猛的干饮了一杯酒,然后将酒杯重重的砸在了餐桌上。我知道他不希望我这样做,但他应该是违心的同意了,至少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