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六花身受重伤还不忘嘲讽的场 静司的高傲表现,叇散遮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可谓是弱势到不行。
桐之间其实很大,叇散遮在和六花告别以后,就忍不住又打起滚来,直到滚累了,她才拎起铺在地上的凌乱被褥胡乱的盖到自己身上。换句话来讲,在六花和的场对战的时候,此女很没良心的在呼呼大睡。
所以说,凡事都是有因果报应的。
在的场 静司来到山里的时候,叇散遮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疼痛。是头发被人狠狠抓住的那种痛感。
“哟~醒来了吗?”戴着面具的男子在赋予她疼痛的时候,若无其事的笑着和她打招呼,“我的......未婚妻。”
叇散遮霎时完全清醒了过来。一瞬间,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不知为何,从没有给她带来实质上的痛苦的男子,会让她如此惧怕、胆寒。
的场 静司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抓紧她的头发,迫使她后扬起脖颈,稍稍低下头,又是一笑,“今天过得还不错吧。”
和妖怪首领的夜游。
“还、还好。”叇散遮不明白他想问什么,只好仔细端详他凑近的脸孔,想从他的表情变化中看出什么来。
“是嘛。”的场 静司双眸微眯,看似真诚的说道,“那就好。我还真怕这里的一切会怠慢了你呢。”
“不会......”只要你不来,怎么怠慢都没关系。
当然叇散遮还没大胆到会把实话讲出来的地步。
“既然你觉得还不错的话,那就接着住下去吧。”的场 静司笑着提议道。
“呃......”
“开玩笑的。”半睁着眼,其内毫无笑意。的场 静司却是挂着假笑自驳。
叇散遮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尤其是,当身体某部位还在敌人手里的时候,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也正在这时,的场 静司放开手,指节放在唇下,轻启双唇,吐气送出尖锐的哨声。
听到哨音,叇散遮不禁眉头微皱。和徐的『啸』比起来,不只是音色,就连感觉上也有很大的不同。
总觉得,有种很讨厌的预感。
之后的事,证实了叇散遮确实是拥有一定程度上的危机感。只可惜感应程度太弱,没能让她及时作出防御。当然,就算事先有所准备,她也不可能赢得过的场。
“虽然不知道是否有用,不过还是先试试吧。”的场 静司拿了一张长长的符文纸,一手扣住她两手的手腕,另一手用符文纸围着绕了一圈。
叇散遮此时还不知道这张看似薄弱易碎的纸条有何用处,直到它自动收紧,并使她无法挣脱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被绑住了。而且是用纸!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手腕轻轻摩擦,叇散遮试图让这张诡异的纸条能够自动松开脱落。
“不要挣扎了,这张纸普通人可是看不到的。”的场 静司如是说道,“用来绑人的时候,效果很好哦。你就是实例。”
“......你、你想怎样。”叇散遮抖着嘴唇,好不容易才说完一句话。
“没什么啦。”的场 静司看似轻松的回答道。
就在叇散遮还是不明就里的时候,他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只是想惩罚你而已。”
惩罚这种东西,因人而异。
叇散遮虽然已经习惯恶魔先生的性教学惩罚,但在此刻,还是无比的不自在。
“不用不好意思,至少你的身材比起某些妖怪来说好多了。”
“......谢谢夸奖。”咬牙切齿的回瞪了他一眼,被放倒在被褥上的叇散遮就连说话都很是吃力。
原因无他,只因这种束缚性的长条符咒不仅裹住她的双手手腕,就连脖颈上也是像给宠物套项圈一样套上了一个。头顶的猫耳似乎也因为这种屈辱性的困顿而无力的垂下,不再立起。
的场 静司那句勉强可以称之为夸奖的讽刺话语,是在脱掉了她的睡衣裤时说的。
“你应该不会是那种突然就兽性大发的人吧。”叇散遮不是很确定的问了一句。
“兽性?”的场 静司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连连笑了好几声,“怎么会......”
听到这样的回答,叇散遮非但没有安下心,反而更觉忐忑。
只听他接着说道,“能够促使男人对女人作出侵犯行为的,并不是兽性,只是因为想要而已。”
“呃!”叇散遮尝试性的扭动了一下,却觉得脖颈处有些微的疼痛。那种尖锐得彷如戴上倒刺项圈的真实触感,让她着实难受。尽管并没有流血,但痛感还是实实在在的。
“我想要你。”的场 静司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
“吓!”被吓了一跳的叇散遮瞪着眼睛,受惊般的看向他。
“现在就要。”低下头,在她发间闻了闻味道,接着,像是要确实的给她留下印记似的,他使劲的在她的脖颈上吮了一口,直到弄出暗红的印记方才罢休。
“你是我的东西。”一边说着,他一边又顺势往下弄出了好几个吻痕,“不能被任何人任何异类所觊觎。”
叇散遮颤抖着身体,感到他身上传来的冰冷的含义。
即使,这个男人在说着想要她;即使,这个男人在说着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她;即使,这个男人正在她身上留下占有的印记。她,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爱意。就连一点点的喜欢的感情也没有感受到。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拿她当一时兴起想要得到的玩具在摆弄、在掠夺、在占有而已。
“你是我的。”这样说着的男子,继续在她的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寒冷彻骨的印记。
“我不是。”就连叇散遮自己都很讶异,她居然会傻到在这时候去触怒这个危险的男人。但那也许是因为她实在无法继续忍受这样的碰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