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泽伟楞了几秒钟,接着挤出一抹笑容,比划了个OK的手势道:“成,到时候我给你挑一对纯银的,亮光晃眼的内种,让你进去也进的与众不同,风风光光。”
我把打火机朝着他砸了过去:“我他妈谢谢你全家昂!”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是我应该的。”郝泽伟“哈哈”一笑,单手揣着口袋迅速离开。
郝泽伟、欧豪相继离开,酒台前面只剩下我和雷少强俩人,雷少强跟我碰了一杯低声问:“咋好端端的说起手铐子的问题了啊,咋地?你该不是打算妥协吧?”
“拖鞋能解决问题,我肯定拖,拖裤衩子都没问题。”我装疯卖傻的一口将杯里的洋酒灌进嘴里,伸了懒腰嘟囔:“就是特么觉得有点累了,累的想自杀,当初混的跟小蚂蚁的时候其实比现在开心的多。”
雷少强感同身受的叹了口气:“可不呗,我记得最开始在县城,也见过啥市面,那会儿就觉得啥时候能混到大老板的程度,咱也可以只手遮天了,结果..步步坎坷呐。”
“其实我现在特别厌烦这种生活,根本也没人能理解我的感受,包括你们和菲菲,都理解不了。”我招呼酒保又给我倒上一杯不掺任何软饮的“伏特加”,扬脖“咕咚咕咚”灌下去。
老早以前还在县城的时候,我们哥几个,虽然混的不咋地,兜里也没多少钱,但绝对比现在过的充实,喝着廉价的啤酒,抽着四五块钱的“红梅”,喝多了就兄弟几个就靠在一块,脸红脖子粗的喊叫:“将来肯定会出人头地。”
现在,我们确实出人头地了,过上了往昔那种崇拜向往的生活,但他妈好像快乐越来越少了,外人看我们衣着得体,出门豪车相伴,人前前呼后拥,人后风光无限,可谁能体会我们内心其实充满了恐惧。
真的一点都不夸张,得到的越多,害怕的其实也就越多,过去我们一无所有,能跟人拼的就是一条烂命,现在不说一个个全富可敌国,但哪个抽出去,置身事外的话,赚到的钱都足够花到儿子辈儿,可我们抽不出去了,脚已经踩进社会这个泥潭,越挣扎只能陷的越深。
我害怕这帮陪伴我齐头并进的兄弟,突然某一天横尸街头,害怕他们牢底坐穿,害怕背叛和离别,这次贺鹏举的反常,让我感到心悸,感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
我们实在太像了,不管是做人还是办事,包括面对自己的兄弟,处理的方法基本上也一致,我设身处地的站在贺鹏举的角度想过很久,假如漕运商会逼死我身边任何一个兄弟,连同他的妻儿老小,我会不会陷入疯狂?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我也一样会不管不顾的为逝去的亲人讨要公道。
雷少强红着眼睛吐了口浊气:“不鸡八感慨了,再回忆我怕自己会哭出来,我想耿浩淳了,内个嘴里喊着要陪咱们刀山火海的最强废物,下次回去,必须整上二斤散白,搁他坟头好好唠一宿。”
是啊!往事如风,现在想想好像一切就发生在昨天,又像是过去了好久好久,让我自己都觉得特别的不真实。
这天晚上,我和雷少强什么都没干,就一直待在欧豪的慢摇吧里买醉,具体喝了多少谁也不清楚,不过走的时候,我看到这货好像抹眼泪了。
该来的不能躲,况且我们和漕运商会现在已经属于针尖碰上了麦芒,必须得有一个折了,日子才能继续下去,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鱼阳派出去了,这时候我鱼总的撩妹技能派上用途了,我让他无论使什么办法,给我想办法骗出来贺鹏飞媳妇手里到底保存着什么资料。
诚然这么干,确实挺下流的,可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已经发狂的贺鹏举,“正大光明”这个词只可能存在臆想中,其次我就是派孟召乐这段时间放下手头的一切,给我想办法抓出来那帮染病的小混混,配合郝泽伟先断了贺鹏举的臂膀“肥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