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先生,您请听我说,凡龙现在他……”
“老先生!你知道吗?我可是从牧东远道而来,我从肖芷那里一听说肖老突然患上了肺癌,而且还是晚期之后,我当天就坐最早的航班赶了过来。”
张信都已经能猜到孔德旺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不过他是不会给孔德旺任何解释的机会,当即打断他的话语后继续说道,“当我紧张的走进肖老住宅的时候,却是遭到你的儿子百般刁难!”
“百般刁难?这……这不可能啊!凡龙他心地善良,又怎么可能会刁难张信先生呢?”孔德旺自认为很了解孔凡龙,不解的看向张信如此问道。
看样子,仗义直率的往往都是杀鸡屠狗之辈,虚伪狡诈的往往都是高学历有见识的读书人,像孔凡龙这种心机极重的家伙要想骗过孔德旺这种真正心地纯良的老者,随便做做样子就行了。
“老先生,你当时可没有看见你的儿子是有多嚣张!”张信今儿终于是将此前所受到的窝囊气一肚子统统的发泄在了孔德旺的身上,大声吼道,“说我是典型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接近肖芷就是为了企图侵占肖老的基业!还说我居心不良,又是骗财又是骗色的
!”
很快,张信开始了他那天花乱坠的表演,在特意的夸大其辞的同时也不忘继续向孔德旺施压,就是要彻底的让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品行有多么的恶劣。
直到张信霹雳扒拉的乱说一通之后,孔凡龙也算是被张信狠狠的黑了一把,再看去此时孔德旺那一张紧张窘迫的老脸,张信深知自己已经达到了所想要的效果。
“老先生!这难道就是你作为协和医院的院长,对待你那品行恶劣的儿子该有的态度吗?”见孔德旺并没有说话,张信双手重重拍在了孔德旺办公桌之上,一双愤怒的眼睛瞪向了孔德旺。
“张……张信先生,我……我现在给凡龙打个电话证实一下,光是听你一个人在这里说的话,我……我还是有点不相信!”孔德旺还抱有最后的希望,但底气儿却并不是很足。
“不用了!我手头上可是有当时孔凡龙嘲讽我的录音,你听听吧!”
随着张信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将里面自己刚从肖老房间走出后被孔凡龙嘲讽的声音点开,然后继续说道,“您可得仔细听了,这就是您儿子的原形!”
当那录音开始之后,孔德旺的耳边很快便响起了自己十分熟悉的声音,直到录音结束的那一刻,孔德旺这才满脸懊悔的坐在办公椅上,神色十分的疑惑与不解。见孔德旺现在的情绪已经处于一种即将崩溃的状态,张信趁机抓住机会大声质问道:“老先生!您可是协和医院的院长,但您为人清廉,从来不接受任何人的红包,想必这才是老先生您德高望重的原因所在
吧!”
不知道为何,张信突然将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来,孔德旺再度满脸疑惑的看向了张信,不过依旧没有说话。
见此,张信可就不客气了,继续说道:“我之前也一直以为孔德旺老先生从来不接受病患的红包,是因为为人清廉!但现在我知道了,老先生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那些连吃药看病都付不起钱的寻常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