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愕不已,这魏姨怎么回事,居然这样轻易就相信我是守白守玉的母亲了?
“你相信我是陈碧落?”我到底忍不住问了一句。
魏姨就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我道:“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敢靠近小少爷们,还有谁肯和小少爷们住在这破地下室。明明你想离开,很容易,只要操控你身边飞着的这些护身甲虫啃咬我,就可以离开的。可你偏偏心甘情愿的留下来陪小少爷们……除了母爱,我想不到这种情感是什么了。”
我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了,只盯着她默默流泪,“魏姨,你不用给我下跪,我担不起。你也别叫我太太,你现在的太太是王淑梅!”
“不,您还活着,她就绝不是我的女主人了。太太,实不相瞒,这四年来,我都是在和王淑梅演戏,我假装妥协她,实际上,我都是在暗地保护小少爷们。”魏姨朝我解释道。
她这话一出,守白和守玉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小少爷们,快叫妈妈,我敢百分百肯定,她就是你们的妈妈陈碧落!”魏姨见守白和守玉看向我,就朝他们道。
不管魏姨是不是真的暗中照顾守白和守玉,但此时她都是在帮我,让守白守玉信我是他们的妈妈,我很感激。
“她真的是我们的妈妈?”守白大眼里已经闪烁着泪花了。
守玉也跟着湿了眼圈,张开粉嘟嘟的唇瓣,想说什么,可又看着我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我看到他们哭,心疼极了,再也顾不得别的,双臂打开,一把将他们两个紧紧搂在怀中,“我的孩子们,我真的是你们的妈妈呀!都是我不好,没能早点醒来救你们……对不起……妈妈不是个好妈妈,白白让你们受这么多苦!呜呜呜……”
这一幕是我这些天来,一直梦想的一幕。没想到,这会梦想成真了,我真的搂住了我的孩子们!
“妈妈!”
“妈妈……呜呜……”
守白和守玉这会被我一抱,终于接纳我,肯信任我了,一个个在我怀中哭喊着我,声声带颤,声声带着委屈。这四年来,估计他们每天都在想我。
“妈妈是我们不好,我们如果不出生,你就不会受苦,爸爸也不会恨我们,更不会每天都活的那么不好……都是我们的错……”守白抱住我的脖子,哭的声嘶力竭。
他真的好懂事,这么点小,居然就会为我们着想了。我更是心都要被他们暖化了。
我只能将他们搂的更紧。
一时之间,我们母子三个抱头痛哭,场面感人。
“太太,你们不要哭了。先振作起来。”魏姨这会突然打断我们哭泣,“王淑梅和先生出去有几个小时了,不知道会不会随时回来,我觉得,你们现在离开这,还算是个好机会。”
听到魏姨这话,我回过神来,先替守白守玉擦了眼泪,然后再擦了擦我自己的眼泪,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对守白和守玉再次问道:“守白守玉,现在你们愿意和我离开了吗?”
“不愿意。”守白守玉异口同声的回答我。同样的还是拒绝和我离开,我有些急了,“你们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呢?这地下室并不适合你们居住,而且,谁知道王淑梅还会不会整你们呢?乖,和妈妈离开这里。妈妈保证,让你们过的比在这舒适幸福。”
“妈妈,我们走了,魏姨一定会被处罚的。她身上有王淑梅下的蛊虫。”守白扫了一眼魏姨,大眼里浮现出担忧的神色。
别看守白只是个小孩子,但这思想真的不比大人差,居然还顾着魏姨。看来他们不肯跟我离开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樊守,一个是魏姨。
“我是活蛊人,对于解蛊还是很有把握的!”自从我在成了活蛊人之后,除了长生不老,滴血成蛊的技能以外,我还有另一个比较离开的技能,那就是,我可驱各种蛊虫!
说完这句话,我就走到魏姨跟前,询问她王淑梅在她身上哪里中蛊的。魏姨指了指额头,我就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朱砂痣。说是朱砂痣,其实又不像,因为这可“朱砂痣”并非是真的痣,而是一个冒血的洞口。我伸出手指顶在那,不一会,一条深红色的线虫就从魏姨的鼻孔里钻了出来。
我赶忙拽出来,让一只护身甲虫吞掉了这条蛊虫。
一切弄妥,守白守玉对我的蛊术崇拜不已。
魏姨则见身上的蛊虫被我取走,高兴的连连朝我拜谢,我赶紧扶她起来,让她带我们离开这。
魏姨没了蛊虫在身,气色好了许多,连忙领着我们出了地下室。守白守玉和我好几天没见太阳光,一出来还有些不适应,过了好一会适应过来,魏姨就打电话通知保镖和女仆们去大厅,她借口要给他们开会,实际上就是支走他们,我们好开溜。
然而就在我们四个人走到大门口铁门的时候,突然遇到了正往里进的樊守和王淑梅了!
真是倒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