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守白守玉还有汪洋的惊呼声,我在这一刻,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之前,我的额头已经感觉到了腹蛊虫那尖嘴碰触到我额头肌肤的触感了。下一刻,估计就钻进我的脑子里去了……
“啾……”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我感觉到脸上一热,紧接着是什么东西被烧到的声音传来。我隔着眼皮,也感觉到光感传来,我惊讶的睁开眼,居然看到一根烧红了的木头,一下插在腹蛊虫的扁平头部上,发出“啾”的声音,而腹蛊虫身体也痛的胡乱扭动挣扎着。
这是什么情况?
“爸爸!”
“爸爸来了!”突然,守白守玉惊喜的呼喊出声。
这两声齐齐喊出来之后,我身子一僵,爸爸?他们口中的爸爸是谁?
汪洋吗?不对,他们已经解降了,难道……
“快起来……”就在我要顺着这根插在腹蛊虫身上的木头往上看过去时,一只大手,突然拽住我的胳膊,紧接着,我整个人就像是被提小鸡似得,一下被这只粗糙的大手提起来,下一刻,身子就被结实的臂膀揽紧。我听到这声音以及这温暖结实的熟悉怀抱,泪水猛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守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是樊守,他真的没有死!
樊守没有回应我,因为,他还在对付那条巨大的腹蛊虫,这会无暇他顾。
他拉起我之后,很快又松开了我,用力的将那条腹蛊虫举起,然后跑进着火的一栋吊脚楼里,把这条巨大的腹蛊虫,连同着火的木棍一起扔了进去。
刚扔进去的时候,它还剧烈的挣扎着,把着火的吊脚楼房柱打的火星直冒,可渐渐的就没了动静,不一会,身体也燃烧了起来。
“小左!”它的同伴见状,停下吹笛,惊呼了一声。看到它已经燃烧起来,目光就移到我和樊守这边,朝我们嘶喊出声,“竟然敢伤害小左,我要你们陪葬。”
话末,她举起笛子,换了种乐曲再吹,那些蛇蛊以及小的腹蛊虫,统统四散开来,见人就去攻击。
樊守见状,沾了些黑灰的脸上,露出了烦躁的表情,“一条破蛊虫,也敢这么放肆,看我不化了你!”
说话间,他捡起地上不知道谁掉的民族头巾,缠在大手上,然后从着火的房子里,就拽出一根烧成红碳的木头,左闪右躲的躲开攻击的蛇蛊和腹蛊虫,就冲向那个吹笛子的傀体那边。
那傀体见情形不妙,就赶紧的往后直退,可她的速度根本不及樊守,一下就被他扑倒在地。她“呃”的一声喊,手里的笛子也一下松落,掉在了一旁。
笛声一停,本来还在四处找人攻击的蛇蛊和腹蛊虫,就顿时不再前进,而是原地张牙舞爪起来。
村民们就乘机加快速度,逃出了村子,汪洋和守白守玉,就让他们躲在了身后。
我见状,深深的吁了口气。村民们暂时安全了。
可樊守这边,还在和傀体打斗。傀体毕竟只是蛊虫操控的,活动上不灵敏,这会已经被樊守单手掐住脖子了,正要将木炭插进傀体的后颈处(这里是腹蛊虫盘踞的地方),可这腹蛊虫很狡猾的从傀体的腹部钻出来了。
我见状,左右看了一圈,看到了火堆里有一根着火的树枝,于是就准备去打它。哪知,等我转过身的时候,那腹蛊虫早爬的不见踪影了。只有樊守扔掉手里的木炭,起身骂那条腹蛊虫真狡猾什么的。
樊守此时赤膊着上身,健壮的麦色身体上,到处可见水泡和细小的划痕,脸上也沾着不少的黑灰。如果是一般人,一定看起来狼狈不堪,可是樊守的气质很好,这会有种野性的酷劲散发出来。
“爸爸!”“爸爸……”
就在我打量樊守的时候,守白守玉突然跑过来,朝樊守的腿抱了过去。
樊守见状,整个人都呆住了,看着跑过来的守白守玉,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眼睛渐渐泛出水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