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咱们江凯凯哥的队伍就来到了郊县,并且和刚缝完针回来的江凯,在自家店里玩儿了个通宵。
江凯虽然这些年没办成啥大事儿,也没多大的家业,但他好歹是江华的堂弟,还是具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所以他的狐朋狗友还是很多的。
其中有一个人,不得不隆重介绍一下。
此人三十来岁,叫陆安,以前是个屠夫,一直在农村杀猪,后来有一次杀猪的时候,喝多了酒,劲儿使大了,把那把杀猪刀捅进了帮忙按猪的户主大腿,直接扎了个对穿。
出事儿后,陆安当时就被一群群情激愤的户主亲戚给围住了,在那个寒冷的冬季,临近过年的腊月,他拿着一把杀猪刀,愣是砍伤了七人,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全是农村那些扁担,铲子拍的打的。
他进去了,最开始以蓄意谋杀的案子办的,但家里老人变卖了家产,给办成了一个致人重伤,判了七年,在里面整整呆了五年半,才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老婆都特么跑了,孩子跟着父母,过得很是清贫。
而且他当时被打的时候,内脏移位,全身软组织就没有好的地方,在公安医院出来后,就养成了一个毛病,那就是痛,进了监狱,最开始打犯人,来减轻疼痛,监狱的长官肯定不允许啊,说是要给他加刑,太嚣张了。
但后来了解到他的状况,也就原谅了,只不过他不能打犯人,就只能自残,一旦身体痛起来,他就会撞墙,双手的直接就是因为常年打墙,留下了深深的一层茧巴。
出狱后,猪也不杀了,因为成立了屠宰场,集中宰杀,他就是当屠夫,也没人敢找他了,怕被干死。
为了减轻体内的疼痛,他就开始吸毒,但却找了不上瘾的冰,并不抽粉。
一来二去,就和江凯成了难兄难弟。
平常就在家里呆着,有时候甚至还帮家里老人种种庄稼,喂喂家禽,偶尔也跟江凯一起在区里耍耍,但孩子和家里的开销,他随时能拿的出来。
说白了,这就好比江凯养的一个杀手。
钱不多,还好用,主要是很生性,尼玛的,动不动就自残的人,你敢和他整么?
所以在受伤后,他找的第一人,就是这个陆安,人生轨迹和老四差不多,但成就,一个是经理,一年整个一百个轻而易举,一个是打手,老板高兴扔你三千五千,不高兴,分钱没有。
在江华的默许下,江凯的队伍扎进了郊县,而他,也准备实施他的第一个计划。
但是事情,往往让你出乎意料,措手不及,他的计划还没实施,华天娱乐,就被堵了,准确的来说,是被一群客人给堵了。
前文说过,在郑也搞帝豪的时候,他的底层,就是郊县唯一的一个嗨场慢摇吧,江华接手后,也没咋装修,以前的风格,差不多。
慢摇吧生意很好,因为他们的妹子很多,还有广东那边流行的香槟妹。
今天,也爆满了,还不到八点,卡座散台就坐满了人,不管是哪里,都是人,全部是一些小年轻,他们也消费,面前就点了一瓶两瓶最便宜的雪花啤酒,但就是坐着抽烟打游戏,耍摸摸摇一摇啥的。
打碟的帅哥刚一进来,就被吓住了,整的一些刚来的客户,看了一眼就走。
负责经营的楼层经理没有办法,只能找到咱们无所不能的凯哥。
“小凯,你快下去看看吧,来了一群小崽儿,看样子是找麻烦的。”
“宏泰的人?”听到找麻烦,他下意识就想到了宏泰。
“不像。”经理摇头,很是无奈:“我只有找你,你赶紧解决,不然等下上人了,咋办啊?还做不做生意了?华哥肯定骂我。”
“行,下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刚刚抽完冰陆安摇摇脑袋,起身跟了上去。
三分钟后,俩人来到一楼慢摇吧。
以前六点半就开着电子音乐的一楼,今天却是静的可怕。
江凯领着陆安,还有几个赶来的兄弟,找到了靠近大门口的一个散台,他抓着一个正玩着手机的青年,阴沉地问道:“小兄弟,干啥啊,找茬儿啊?”
“没啊,我哥们喊喝酒,我就跟着来了啊。”只有十五六岁的小社会青年,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
“你哥们儿,谁啊?”
“那儿,你去吧。”青年顺手一指,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最大卡座上面,坐着四个中年,其中一个,正对着他招手。
“哥们儿,混哪儿的啊?”几人来到卡座面前,江凯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个中年,顿时皱眉,因为几个中年身上的气势,有点压不住。
“呵呵,我哪儿也不混,就是喝酒来的。”翔子看了一眼,随意地拧开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下面的,全是你的小弟啊?”散开上,基本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儿,连一盘瓜子都没有,而周围的卡座,年纪就要大上很多,基本都是二十来岁,不过茶几上,也只有几瓶最便宜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