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张开嘴巴,露出牙齿,狞笑几声:“他不是号称几十亿的老板么,我必须让他臣服在我的脚下。”
马军嘿嘿一笑:“刷存在感是不?”
“刷个毛线的存在感。”我笑骂道:“对于他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倒在平等对手之下,他是不会服输的。”
“也对。”马军点头,对于许文,我们如果不是敌人,或许能成为朋友,只不过阴差阳错,几个小混混吧人家闺女给干了,这特码的对于一个宠溺孩子的父亲来说,肯定有杀他们的心,当然,许文也有这个能力。
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许文,应该得到了我的消息。”我笑眯眯的站起,马军迷蒙中,跟着走了过来。
小别墅不远处的乡村公路上,停放着一辆收垃圾的三轮车,上面坐着两个带着帽子的汉子。
因为这公路并不是直接修道朱小屁家门口,而是直接到对面老四的家门口,所以还是有点距离,直径差不多接近五十米。
两个汉子将三轮车停在路口,车兜里铺着几张纸板,车龙头上挂着一个广播,二人嘴上叼着香烟,时不时摸出酒瓶灌上一口,纸板下方,放着的就是一些熟食。
“诶亚,那几个老板呢?”突然,喝着酒的汉子甲好像发现了新大陆,砰了砰同伴的胳膊。
汉子乙不耐烦地说道:“你傻啊,车都没走,肯定还在呢吧,人家不用吃饭的啊?”
“哎呀卧槽,你这话说的,这才几点啊就吃饭,你看看。”汉子甲好像疯了一样,手指点着自己的高仿劳力士金标,说的唾沫横飞。
“别吵了,等人把人吵过来,咱还真走不掉。”汉子乙明显聪明多了,对着汉子甲说道:“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王平说了,只要确定他们在这儿,咱一人就能拿到五千的出差费,草了,这还说啥了。“
汉子甲顿时恍然大悟:“也是哈,咱俩特么就是一个后勤人员,不至于拼命呢,视频也给他们了,咱就走呗。”
“走个鸡巴。”汉子乙骂道:“就你这脑子,所以只能挣五千块钱,你没看见,平娃子那几个小弟,从来不来公司,今天不也来了么,肯定是干大事儿啊。”
“妈的,我也是没这运气啊,我要有运气,肯定比那个面瘫干得好。”
俩人争论不休,却没有离开,只是喝着酒,吃着花生,打量着对面院子的一切。
“看见了吧,呵呵。”我得意地笑了笑。
马军看着我半晌,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办事儿肯定有后手,绝对不止一条,是不是以前那条暗线能用上了?”
“差不多吧。”我看着他,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
“草,尽整神秘的,你啊,就该去搞地下党。”马军骂了一句,转身就去喝茶。
半个小时后,朱小屁在门外大喊:“大哥,吃饭了,开门啊。”
翌日,薄薄的雾气还没散开,朱小屁家前的院子内,就拉上了大功率的电灯,人影攒动,忙碌了起来。
八点十分,朱小屁一身新衣,胸前别着新郎的花朵,站在了自家的大门口。
“儿啊,婚车呢,婚车呢?”老朱同样一身新衣,显得精神不少。
“哎呀你放心,我大哥说了,我结婚,必须排场要有。”朱小屁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老爹,一点不担心。
“行吧,你盯着点,我去忙去了。”;老朱说完,就没有了人影。
人生几大幸事,洞房花烛就是其中之一,曾经被全村人,甚至全县人认为是神经病,专注敲诈讹钱二十年的朱小屁,终于长大了,要结婚了。
村里人羡慕的,还不仅仅是这点,是朱小屁进了宏泰集团以后,朱家瞬间成了村子里的首富,老朱更是成了村子里的头面人物,平常村子里的常委班子研究个事儿,比如修路架桥啥的,都得请他去商量,吃饭喝酒那更是稀松平常。
谁不知道,朱小屁还没回来之前,每周都有宏泰的管理人员,带着好烟好酒前来拜访,看得周围邻居那叫一个眼热哦。
如今,曾经叱咤郊县的精神病,不但没有了神经病,还要结婚了,就是借着他们家这些年的好人缘,来的客人都不少。
前来帮忙的人更多,特别是那些勤快的妇女,在大厨的招呼下,井井有条地准备着中午的席面。
看着准备的菜肴,一些来得早的邻居更是一个劲儿的咋舌直流口水,龙虾,螃蟹,大河鱼,加上好酒,这桌席面,的确比得上县城的大酒店了,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似乎老天都看好朱小屁这段婚姻,众人在电灯下面忙活了半小时之后,阳光穿透薄雾,撒向大地,很快,薄雾慢慢散开,大灯关闭。
时间来到九点,定好的是九点零九分,出发迎亲,寓意就是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