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轻轻拍了拍丘木头的肩:“你我分别后,你先躲在林中养几日伤。待有自保之力后,你再回去。若有可能,将那两匹马带回去。”
“你回太清院等着。这次我若能侥幸逃脱,自会回太清院找你。若是我不幸,太清院便送你了。”
丘木头点点头,二话不说,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小道士长长一叹。
趁着天黑,小道士在柳清妍的护送下,往昌化行去。
他连番苦战,再加上受了伤,在这深夜里赶路,极是艰辛。走不了多远,便得休息一下。然后咬牙,继续前行。
柔儿看到自己的夫君这般凄惨,眼中泪便刷刷地往下掉。可她紧咬着牙,就是不哭出声。
天近亮时,小道士终于出了这段密林。
最危险的地方,过了!
换了身衣物,小道士再也坚持不住,随便找了个地方便倒头大睡,都顾不上和柔儿说上一句话。
柔儿见了心疼至极,埋头在柳清妍怀中,放声大哭。
柳清妍抚摸着她的长发,一声长叹。
柔儿哽咽道:“姐姐,道士哥哥不会有事的,是不?”
柳清妍沉默了一会,说:“柔儿,纵是拼了自己的命不要,我也得护住你夫君的周全。”
柔儿大急,拉着她的手,哭道:“不,柔儿不要,柔儿都要大家好好的,每个人都好好的。”
“我们都要回太清院,像以前一样,每天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柳清妍不答,苦笑一声。
天大亮。
小道士醒来。
还没来得及睁开眼,他便感觉到热热的呼吸。他大惊,睁开眼。
他看见一条红艳艳的东西,扑天盖地向他罩来。
我去,这是什么啊,小道士惊讶地张大嘴。
然后,他马上知道,这是什么?
一条舌头!
一条舌头从他的鼻子上舔过,往下一滑,很顺畅地在他的舌头上,深深地,舔了一下!
舌吻!
这一吻后,那舌头收回,然后一双狗眼出现在他眼前,好奇地看着他。
小道士的眼瞪到最大。
我去啊,自己竟和一条狗,一条大黄狗,还不知是母狗还是公狗,来了个,舌吻。
呜呜,我不要啊,为什么我以前被吊死鬼舌吻了,现在再被大黄狗舌吻了?
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上蓦然炸开了的怒意,刚刚还“深情着”的大黄狗立时夹着尾巴逃跑了。
小道士怒火冲天,从地上摸了个石头,砸去。
正中狗头。
小道士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不远处一声怒吼,然后一个庄稼汉子,举着把锄头,气势冲冲地向他杀来。
我去,小道士急急向狗主人一拱手,狼狈而逃。
身后,传来了一窜破口大骂声。
逃了一程,见那人没再追来,小道士解下包裹,取了清水干粮用了,然后一步一步地,往县城走去。
走了半个时辰,小道士停住脚步,一声哀叹:好怀念大黄啊,有它在,自己哪用得着背这么重的包裹。有它在,自己哪用得着一步挨一步地往前走。
哎,没办法,慢慢走吧。
这一走,走到天快黑了,走得小道士天昏眼花了,他才走到昌化县城。
小道士现在务求低调行事,自然不敢住进道观,便连客栈,也选了最最低档的,吉顺店,住得还是吉顺店里最最便宜的,大通铺。
可进去后,低调的小道士就后悔了。但见一间大屋,上下两排地铺,已是挤满了人。都是些货郎、短工、车夫。这一进去,一股刺鼻的汗臭味、脚臭味,还有不知什么臭味,扑鼻而来。那味道,冲得小道士“呃”了一声。他捂着鼻子,险险才忍住了,没有吐出来。
我去啊,这样道爷我还不如露宿野外啊。
他这“呃”的一声,在大通铺里分外响亮,于是那些正扣脚的、正擦汗的、正骂娘的人,齐齐向他看来。
小道士讪讪一笑,捏着鼻子,找到了自己的地铺。我去,还是在中间。
小道士一声哀叹,躺了下来,然后从包裹中取出件干净衣物,蒙住了自己的头。这样才得了一点清静,一点清新!
小道士再一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这一天,他实在是累得狠了。都多少年了,他没再这么累过。
苦啊!
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小道士隐约觉得,一只手像蛇一样地,向自己身上捏来,然后慢慢地揉,慢慢地揉,越揉还越下。
小道士只以为自己在做梦,可当那双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裆时,小道士蓦地惊醒过来。
我去啊!
被男人骚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