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凰估计是有些能量的,刚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没一会,对方就接电话了,她手机的耳机声挺大的,站在她身边的周末正好能听到个大概。
“喂,凤凰姐啊。”王凤凰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明显的挺热情。
傍上了个在城管大队上班的小职员而已,王凤凰说话的时候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真把自己当成了那飞上枝头的凤凰,当成了张德帅:“小王啊,你今天值班吗?姐和你说,我们家隔壁的宝宝旅行社又开始装修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他们这么做可不行啊,噪音扰民不说,摆在门口的这些石灰水泥什么的也对市容市貌造成了影响。”
电话那头被王凤凰叫做小王的人听了王凤凰的话,明显停顿了片刻,多半是在和旁边的人商量怎么回答王凤凰,末了,他说:“凤凰姐,这是我们城管的事,你最好还是别管,我们知道怎么做的。”
一听到对方说话的语气有些强硬,刻意在周末面前装叉的王凤凰感觉到不对劲,语气软了几分:“王哥,话不能这么说啊,虽然我不是城管的,但我们家易丰和你们张队关系从来都是挺好的,再说了,宝宝旅行社偷偷装修,那噪音真的好吵啊,你们可不能不管。”
从王凤凰当着周末的面打电话说这些话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人虽然刁蛮爱耍泼,其实没什么心机城府,应了那句话,胸大无脑。
周末在一旁冷冷一笑,心中暗自得意,你个傻比女人,哪有当着我的面想害我的道理?你这是猪脑袋还是以为你老公有洪门撑腰就能横着走?
电话那边的人没闲心再和王凤凰解释了,硬邦邦地扔给王凤凰一句话:“凤凰姐,实话告诉你吧,宝宝旅行社门面装修的申请已经被张队批下来了的。”说罢这话,电话挂了。
“嘟……嘟……嘟嘟……”
王凤凰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下一秒,她看向周末的眼神就恶毒起来:“你不是说申请没批下来吗?”
“我有这么说吗?”周末装作一副很吃惊的表情,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自己之前说的话,然后他笑道,“我的意思是想让城管那边把申请批下来不容易,我可没说没批下来。”
“你……”王凤凰仔细一想,周末确实也没说申请没批下来,这都是她王凤凰自以为是的想当然。
吃了暗亏的王凤凰干脆撕破了脸,指着周末开始骂街:“姓周的,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别人怕你,我们易丰商务宾馆可别怕!”
王凤凰说这话的时候,极力展现自己的泼辣,手舞足蹈的不说,甚至还吆五喝六地说周末装修扰民,引得路人频频围观,指指点点的。
王凤凰暗自得意,臭小子,奶都没断呢,和老娘较劲,看我不玩死你。
周末虽然是二十岁不到都不到的小青年,但是累日在菜市场和那些大妈砍价,不管是大嗓门的还是拥有毒舌利齿的,什么样的泼妇没见过,哪能真被王凤凰吓到?再者,即使真被王凤凰的泼妇骂街吓到了,以他近乎神化的装字门功夫,也不可能被人察觉不是?
冷冷一笑,周末丝毫不惧怕王凤凰的撒泼,也无惧于围观人的异样眼光,他说:“凤凰姐,你们易丰商务宾馆那是十多年的老字号了,我们宝宝旅行社刚营业没几年,你铁定是不怕的,但是,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骄傲下去,生意一直能红红火火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末话锋一转,做出一副比泼妇还要泼辣的表情,他阴冷地恐吓道,“但是,凤凰姐,咱们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的,你最好别暗地里给我使绊子,真要是被我发现了,我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和你客客气气地说话。”
周末用言语恐吓王凤凰的时候,嘴里叼一根烟,烟雾肆无忌惮地扑打在王凤凰的脸上,一如周末的性格,张扬又狂妄。
“你……”王凤凰脸色变得铁青起来,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眼中闪过一丝对周末的恐惧。
“凤凰姐,我这正装修呢,灰尘大,噪音也大,你最好还是回到你的床上去。”周末不打算和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多说话,很不友善地下了逐客令。
王凤凰本来还想再逗留片刻的,她打算用更泼辣的手段找回自己刚丢的面子,哪知道刚要开骂,祁宝宝就抬着一把菜刀从小饭馆里跑出来,看似是在门口磨刀,但是王凤凰却心中发虚。
王凤凰对祁宝宝这位女悍匪的忌惮,那就相当于老鼠和猫的关系。虽然不甘心,但王凤凰只好作罢,她可不希望惹怒了祁宝宝,被那位女悍匪提着菜刀到处跑。
“哼!咱们走着瞧!”王凤凰狠狠地跺了跺脚,带着自己的女员工就闪人了。
本来她是想回易丰商务宾馆的,但祁宝宝蹲在门口一直磨刀,无奈,她只得临时装成是要出门去买菜,愣是等祁宝宝扭身回小饭馆了她才敢遁回易丰商务宾馆。
因为赵隆妃的关系,祁宝宝和周末开始进入冷战时期,无论周末怎么解释,祁宝宝都不搭理周末,这不,周末见祁宝宝扛着菜刀帮自己震慑王凤凰,心中一荡,忙要去和祁宝宝说话,哪知道女悍匪气还没消,踩着拖鞋就上了三楼,等周末追上去的时候,却差点被狠狠甩出的门夹住脑袋。
“宝宝,我知道错了!”周末厚颜无耻地蹲在门外大声认错,按照他的心思,男人在家里向心爱的女人低头认错不丢脸。
周末足足在门外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边说一边抽烟,六支烟屁鼓扔在地上了,也不见祁宝宝开门,最终,他只得叹口气,很有点失魂落魄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