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贵有枪在手,周末微微皱眉,只得听话地抱头蹲下。
“刘总,你小心些,可别擦枪走火了。”周末蹲下后,抬眼看向刘福贵,提醒了一句。
见周末蹲下,刘福贵抬脚一步一步走向周末,很快,他停留在了距离周末三步左右的地方,顿了顿,他说:“我不想和你多说废话,你现在得死!”
“又是这个‘死’字!”周末那双因为疼痛和力乏而血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森寒,“刘总,今晚从你下令让人杀我开始,你已经连续说了三次‘死’字,你真的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
“死字怎么写?”刘福贵听了这话,突然狂笑,“在我看来,死字无外乎是我手中的枪打爆你的脑袋。”
“错了,让我教你死字怎么写。”周末都不看一眼抵在他脑门上的手枪,半开玩笑般说,“不过,你得先交学费!”
“学费要怎么个交法?”刘福贵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周末,“你无外乎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是这样吗?”
“是的。”周末用一种巴结奉承的语气说,“把你是我的目的告诉我,反正在刘总的眼里我就是一只快要死了的蚂蚁,不是吗?”
“嘿嘿!”刘福贵露出一抹得意又奸猾的笑,说,“张达是我杀的,这就是我杀你的目的。”
“难怪你要杀我。”周末心中陡然一沉,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他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死了,让我这个死人来替你背黑锅,这样你才能活得心安,对吗?”
“你很聪明!”刘福贵很得意,他说,“可惜啊,你英年早逝,要不然,二十年后也该是一号人物。”
说这话的同时,刘福贵已经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冷冰冰的枪眼对着周末的额头,就好像是通往幽冥界的门。
“周末,下辈子投胎机灵点,别什么人都得罪,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等一下!”周末见刘福贵已经准备扣动扳机,脸上露出一副惊恐的模样,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心里,此时没有恐惧,更多的,是激动,他叫住刘福贵,说,“刘总,在我临死之前,我想让你见一个人。”
“嗯?”刘福贵眉头微微一皱,说,“小子,别在我面前耍花样,路帅杰已经落网了,我必须要尽快解决你,不然我将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这个人,你非见不可!”说这话的同时,周末原本捂着自己的肚子的手突然伸向刘福贵,那只手染了鲜红的血液,如同从地狱里伸出来的一般,刘福贵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对着周末的手枪已经被周末按住。
刘福贵在慌乱中试图扣动扳机,但是,周末的暗劲催动,那柄手枪已经被一巴掌拍得都瘪了,扳机死死地卡着,无论刘福贵怎么用力也不能扣动。
“呵呵!你这个傻比,想杀我就该站在十步开外直接开枪,和我废什么话?”周末淡淡一笑,另一只手化掌,准准地拍打在站着的刘福贵的腿上。
咔嚓!
伴随着腿骨被断发出的脆响,刘福贵身体一矮,这个人跌坐在地上。
“雨姐,你应该在看的吧?出来呗!”周末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抬脚就踩在了刘福贵的肩膀上。
随即,刘福贵的瞳孔骤然一缩,因为他真的看到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女孩一身劲装,乌黑的头发,漆黑的皮裤,漆黑的风衣,里面那件衣服是白色的,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使得这位暗夜中走出来的女孩非常吸引人的眼球。
“小雨……”刘福贵惊叫出声。
张馨雨从黑暗中现出身形后就一直死死地盯着刘福贵,她一步一步朝刘福贵靠近,黑色的皮靴踩在鹅卵石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走得很慢,二十步的距离,她似乎走了一辈子,等到她站在躺地上被周末踩着肩膀的刘福贵面前时,她白皙的脸颊上布满了森寒的风霜,而那双平时灵动如明珠的美目,此时似在喷火。
“表哥?”张馨雨冷冷一笑,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一把片刀,扬了扬手中的片刀,张馨雨就好似在欣赏一件刚刚出土的文物,“原来,是你杀了我哥!”
说话间,她手中的片刀陡然指向刘福贵的咽喉:“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我……”刘福贵急了,眼中满是惊恐,说话的语气变得结巴起来,“我……我……我喜欢你……”
“喜欢你妹啊,傻比!”听了这话,周末忍不住爆粗了,踩在刘福贵肩上的脚突然用力,踩得刘福贵撕牙咧嘴大喊大叫,“妈的,因为这是拍言情剧呢?你喜欢雨姐,干嘛还杀她哥哥?你杀她哥哥关我屁事,干嘛嫁祸到老子的身上?草!”
“我……我……”刘福贵一边哀嚎一边说,“表妹,我嫉妒表哥拥有舅舅的家业,我杀了他才能继承张氏药业,我杀了他才能拥有你……”
“我不是你能够拥有的女人!”
张馨雨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森寒,这冷到了极点的眼神,连站在她旁边的周末都感觉到不适应。
雨姐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周末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难言的古怪味道。
“刘福贵,你该死!”张馨雨手中的片刀突然刺向刘福贵的脖子,那出刀的速度,快如闪电,森寒的片刀如同一条毒蛇,一下子就抹在了刘福贵的脖子上。
“啊!”一声尖叫,响彻在康城城郊的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