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已经抓住了。”朱俊心不在焉的应了句,撇了眼里屋,问道:“六婶,六伯不在家?”
“在,他呀!说怕以后没得吃,晚上吃多了,拉肚子上厕所去了。”六婶显然更关心案子的事,继续问道:“那警察怎么要我们保密?”
朱俊知道这一定是梁国栋下的命令,也知道他的真实用意,于是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因为这个案子遇害的人数太多,警方担心百姓们以讹传讹,容易引起地方恐慌和稳定。”
“哦。”六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们还说有鬼呢,原来是这样啊!那......”
话还没说完,就被刚从厕所里出来的六伯打断,“一天到晚尽听人胡说八道,你又想打听什么出去乱说,也不怕去蹲几天局子。”
说完,冲朱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俊娃子,你六婶就这样,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六伯我来......”
朱俊刚开口,又被六伯打断,“俊娃子,没想到啊!你也当了警察,还是你有出息啊!”
“呃......”朱俊尴尬的笑了笑,也只能顺着六伯的话说下去,“锋哥不是在徐州军校读博士生嘛,我们那比得上。”
“你一提那小子我就来气。”原本还笑眯眯的六伯瞬间变脸,“都快三十了,还在读书,真不知道他要读到什么时候去。到现在别说挣钱了,每年还要老子拿钱供着......”
六伯絮絮叨叨了十多分钟,停下喝了口茶之后,又开始了絮叨,“俊娃子,你就不一样了,十几岁起就不用你爸妈操心,现在又当了警察,将来.......”
最后,说着说着又扯到了别的事上,“俊娃子啊!自从十年前祠堂因无钱修缮而倒塌之后,我们这帮老骨头就琢磨着有一天又把老祖宗的祠堂重新立起来。那时候条件不好,不敢想,虽然现在生活条件好多了,但要建个祠堂花费也不少,看样子也只能落到你们年轻人的头上咯。”
小垭村,石井村,还有旁边不远的一个秋堂村都是一脉相承的朱姓家族,虽然这些年来往越来越少,但宗族祠堂一直都是共用。朱俊还记得小时候每年三村的乡亲都会聚到一起祭祖,晚上还要放露天电影,也算是那时他们小屁孩们最开心的时候了。
他知道,六伯这意思是想要钱,于是笑道:“立宗族祠堂是好事,我们这些晚辈也是该出出力,不知道还差多少钱?”
“呵呵,咱们三个村集资了两年,也差不多了,现在大概还差个四五万左右......”
六伯还没有说完,朱俊就直接说道:“剩下的我出了。”
几万块钱对他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能为老家人做点事,起码人家能念自己的好,将来自己不在父母身边时,万一需要帮忙,相信其他人也不会袖手旁观。
想到这,朱俊继续说道:“六伯,我这次回来,见村里还没有硬化公路和装路灯,村里有没有想过把路通了。”
六伯双手一摊,直接说道:“没钱。我也跟镇里申请过,结果上面只同意拨一万,塞牙缝都不够,还要我们自己筹款。”
“那这么着吧!我连祠堂的五万,一次性给村里二十万。六伯就主持一下,把路通了,然后路灯啊,基础设施什么都给整上,再建一个健身的休息场所,把咱村的娱乐生活搞起来。”朱俊说道。
一口气拿出二十万,还真把老六两口子给震住了,心想这小子到底在外面干什么?当警察也挣不了这些钱呀!不会是收黑钱了吧!